“是哪位朋友在和我開玩笑!”
只見赤松子從半空之中急速飛掠至臺上,朝著那尚在半空之中停留的人影高聲喝道。
隨著赤松子的這一聲高喝。
高臺四周的天人二宗之人也發現了來自於天空之中的異動。
一時間,高臺四周之人皆是嚴陣以待,不少年輕弟子已經拔出了腰間長劍。
“是雪霽!”
“快看!”
“是雪霽被那人拿走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擅闖我道家觀妙臺!”
說話的都是一些沉不住氣的年輕弟子。
而反觀天人二宗的一些長老,皆是不動聲色,只是面色之上多了幾分凝重。
這時,只見那道身影落在了觀妙臺之上。
雪霽橫飛在那道身影的面前,散發著陣陣幽光。
“的確是一把好劍。”
葉千秋看著橫飛在他面前的這把雪霽,不禁讚歎道。
雪霽彷彿感受到了葉千秋的讚歎,在空中打個轉兒。
葉千秋伸手,雪霽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一股道法自然的氣息從雪霽之上傳入他的手中。
雪霽,“十大名劍”排名第六,除卻因為它是道家掌門人的象徵,也確實是因為這把劍有獨到之處。
此時,觀妙臺四周雅雀無聲,一片寂靜。
只有四周的鳥雀在若有若無的叫著。
赤松子看向葉千秋,不動聲色的問道:“閣下是?”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
“因知歲暮而欲得千秋。”
“葉千秋見過諸位道友。”
葉千秋的聲音平靜舒緩,猶如簌簌而流的山泉,沒有絲毫的戾氣。
一時間,四周的那些年輕弟子身上本來升騰而起的戾氣也在這頃刻之間消失於無形之中。
這時,只見赤松子的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愕之意,他緩緩開口道。
“和其光,同其塵。”
“潤物無形於自然。”
“尊駕也是道家之人。”
葉千秋微微一笑,在觀妙臺上自如行走,道:“天下間的向道之人,自然都算得上是道家之人。”
赤松子聞言,微微頷首,道:“葉道友所言極是,倒是我狹隘了。”
葉千秋抬手,將手中雪霽往出一送。
雪霽便到了赤松子的身前。
赤松子看著漂浮在他胸前的雪霽,看了看葉千秋,然後一把將雪霽給握在了手中。
四周的天宗弟子見雪霽被赤松子給牢牢握住,不少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赤松子道:“不知葉道友此上太乙山,所為何事?”
葉千秋看了看四周,只見這天人二宗的弟子聚在一處,微微一笑,道:“尋道訪友。”
赤松子聞言,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請葉道友移步我所居住的幽林小築一敘。”
葉千秋卻道:“道友,且慢。”
赤松子一聽,心裡登時咯噔一下,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看著葉千秋,心中卻是暗道,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決然不在北冥子師叔之下。
如此人物突然現身太乙山,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偏偏是在天人二宗爭奪雪霽的這敏感時期。
此人到底想做什麼?
不止是赤松子心中疑惑不已。
便是那邊人宗掌門長生子也是疑惑不已。
一開始,他感覺到上空的動靜,還以為是天宗的哪個閉關多年的老傢伙跑了出來。
天人二宗雖然分了家,但一向還是都同居於太乙山。
只是同山不同峰罷了。
兩家雖然理念不同,也偶爾有些摩擦,但終究都是道家之人。
但在看到葉千秋之後,長生子便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是天人二宗之人。
眼下,道家的弟子長老,基本上全在觀妙臺左右。
如此厲害的人物一開口,便蘊含著道家至理。
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道家順其自然、隨心所欲的韻味。
而且,像這般厲害的人物,在道家天人二宗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數百年來從道家分裂出去的不止有陰陽家、還有蜀山。
此人身份不明,在天人二宗大比之日出現,一出現便讓雪霽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