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雖然不怕燕丹有害人之心,但為了穩妥起見,嬴政還是決定聽從蓋聶的意見繞遠路。
假道武遂,然後再繞道返回咸陽。
這一路上,在山間走著,速度也不算快。
葉千秋倒也不覺煩悶,嬴政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君王,他雖然年紀不算大,但對於國事還是十分關心。
這一路上,一直在向葉千秋請教治國之道。
葉千秋便和他說了不少自己的理解,七國紛爭,只有秦國才有實力在最短的時間內一統天下。
磨磨蹭蹭的走了大半個月,終於到了韓國邊境武遂。
過了武遂,便是秦國地界。
這一日,行至山間,馬車突然又停了下來。
只見前方四周突然出現了十餘騎兵斥候,這些斥候騎兵手中個個手持長戈,其中,有一人持戈,朝著蓋聶喊道:“車上何人,膽敢私闖秦軍領地!”
蓋聶坐在馬車上,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是王宮首席劍師蓋聶,前方何處關隘?”
“由何人鎮守?”
那十餘名騎兵一聽,臉上個個露出疑惑之色。
王宮首席劍師蓋聶的大名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但王宮首席劍師一向都在咸陽宮中陪伴王上左右,如何出現在了這秦韓交界之處?
莫非車上坐著的是王上?
這時,只見那為首的騎兵斥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半跪在地,回道:“啟稟王上,前面是邊關武遂,由左庶長王齕率平陽重甲軍鎮守。”
蓋聶道:“王齕將軍?”
坐在車中的嬴政聽到這裡,當即開口道:“帶我前去!”
外面的那斥候急忙回道:“是!”
這時,只聽得蓋聶說道:“此行機密,切不可洩露王上的真實身份。”
“違者,斬!”
“即時起,諸位需稱王上為尚公子。”
……
殘陽如血,莽莽蒼山之間,前方突然出現一座大營。
大營之中,傳出秦國銳士的呼喝之聲。
嬴政和葉千秋掀開車上的簾子,朝著這座秦軍大營之中看去。
只見那大營之中,堆滿了攻城拔寨的器械,和正在不停操練的一眾秦國銳士。
此時,嬴政的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平定千軍,重甲一方。”
“平陽重甲軍果然是我大秦之精銳,肅殺之氣儼然可見。”
葉千秋笑道:“據聞王齕將軍治軍極嚴,率麾下平陽重甲軍歷經秦國三代君王,久戰沙場,攻長平,奪武安,克皮牢,占上黨,戰功煊赫。”
“攻佔上黨後,王齕將軍與平陽重甲軍常年駐守太原一帶,而今卻是忽然來到秦韓兩國邊界鎮守武遂,此事必有隱情,還需小心。”
這時,只聽得外面快馬本來,一名先前快馬離去前去大營稟報的斥候回來稟報。
“尚公子,將軍此刻不在中軍大營。”
“通知您先去軍備營帳等候。”
坐在馬車之中的嬴政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身為人臣,竟敢無禮。”
外面的斥候急忙說道:“公子恕罪,請移步軍備營帳。”
蓋聶來到馬車窗前,說道:“尚公子,我們姑且見機行事。”
嬴政看向葉千秋,葉千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嬴政知曉在這大秦軍營之中,也未必就是安全的。
他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就是蓋聶和眼前的葉先生。
他雖然是秦國王上,但是如今呂不韋把持朝政。
軍中許多將領都只知相國大人,不知秦王。
不少朝臣還將他看做是十幾歲的小孩子。
凡朝中政事,基本都在相府處理。
他此次私自離開咸陽,前往韓國,本就是冒了很大的險。
出了咸陽城的秦王,可未必誰都買賬。
葉千秋先下了馬車,嬴政緊隨其後。
下車之後,更是可以將整座軍營都一覽無餘。
葉千秋朝著四周看了看。
一旁,那斥候朝著嬴政拱手道:“尚公子,前方就是軍備營帳。”
說著,斥候帶著三人朝著前方行去。
葉千秋一邊走,一邊也朝著四周看去。
他雖然沒有帶兵打過仗,但對軍營可不陌生。
當年在天龍世界,他就曾經在方臘軍中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