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駿馬飛揚。
“長老,你給那孩子留下的什麼?”
陳良和葉千秋並駕齊驅,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千秋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我平日裡打磨靈氣的一塊頑石而已。”
陳良聞言,笑道:“長老,我看那小子倒是個修道的好苗子,不比長老的那四個弟子差。”
葉千秋又笑了笑,沒多言。
其實他心裡有了些許猜測,但又不太確定。
或許,待日後,那個孩子會給他答案,左右是結個善緣罷了。
……
二人又行了三日,已經出了江西地界。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淮水河畔。
眼看著已經到了日落黃昏之時。
從江西地界出來之後,二人疾行了數日,也沒怎麼好好歇息。
葉千秋倒是還精神抖擻,但陳良有些撐不住了。
二人尋了半天,尋到一處廟宇,這廟不算大,只是山林間的小廟。
倒是有炊煙升起,應該是有僧眾在其中。
葉千秋雖然是神霄道士,但還未正式開山門,穿著也不是道人的著裝。
而陳良則自始至終都是那副老農的打扮。
二人正欲入廟,卻見有一個穿著破爛的少年被寺內的兩個僧人給趕了出來。
只見那少年披頭散髮,被那兩個僧人推倒在地。
那少年氣憤的大喊道:“你們枉為佛家子,我不就是吃了你們三天的白食嗎?”
“我說了,將來我林某人發跡了一定還你們十倍!百倍!”
“至於將我亂棍趕出來嗎!”
“真是不當人子,彼其娘之!”
那兩個僧人手中持著水火棍,看著那少年道:“林施主,若非你擅自偷吃了我寺中養的大鵝,住持怎會趕你離去。”
“林施主,我寺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天色已晚,還是儘早離去,再尋個安身之處吧。”
說罷,那兩個僧人竟然直接退回寺內,將寺門給緊緊閉上。
那少年朝著那和尚廟門吐了兩口口水,一臉不忿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禿驢給收拾嘍。”
葉千秋和陳良相視一眼。
看來這借宿和尚廟是行不通了。
二人牽馬,便要離去。
這時,只聽得那披頭散髮的少年突然喊道:“二位壯士,二位壯士,請留步!”
葉千秋和陳良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那少年勉強撐起身子,託著腳步朝著他們走來。
“那個……二位壯士,能不能捎我一程,帶我下山就行……我被那寺中的和尚打了二十棍,現在屁股生疼,走起路來,難受的緊。”
“二位壯士,行行好,求你們了……”
說著,那少年居然直接朝著二人跪了下來。
陳良見狀,一臉的厭惡,道:“你這廝倒是好生不要臉。”
“借住在人家寺中,還偷吃人家的大鵝。”
那少年抬起頭來,露出半張光澤紅潤的臉旁,道:“這位大叔,你這是錯怪我了,這寶寧寺裡的和尚都是酒肉和尚。”
“要不他們養大鵝作甚,我吃他們點酒肉,不過是為他們減輕罪孽罷了。”
“他們非但不感激我,還打我……”
“真是佛門敗類!”
陳良聞言,對這少年的無恥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縱使這寺中的和尚不是好東西,那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陳良沒好氣的說道。
那少年好像沒聽到陳良罵他一般,直接朝著陳良和葉千秋不停叩首,道:“二位壯士,求你們帶我一程吧。”
“你們若是不帶著我,我這無處可去,到了夜裡,這山裡豺狼虎豹出沒,還不得把我給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
“二位壯士,一看就是高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少年說著說著,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上了。
饒是陳良也不好給他甩臉子了。
陳良下意識的看向葉千秋,讓葉千秋定奪。
葉千秋撇了那披頭散髮的少年一眼,見他還在不停的叩頭,一副你不帶上我,你就和殺人沒區別的樣子。
葉千秋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匹馬借給你了。”
那少年一聽,當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