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年,大相國寺、五臺山清涼寺、嵩山少林寺都穿了一條褲子,暗地裡沒少給靈素使絆子。”
“這一次御前鬥法,也該好好敲打敲打這些和尚,讓這些和尚清醒清醒了。”
“這事既然都趕到一塊去了,為師正好下山去活動活動筋骨。”
“山上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王文卿聞言,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點頭道:“那徒兒就祝師父一路順風。”
葉千秋笑了笑,道:“行了,你去通知你延慶師兄,這一趟,讓他跟著為師一起去。”
王文卿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
擂鼓山。
景色清幽,地勢也高。
葉千秋和段延慶走在擂鼓山上,如履平地。
二十年過去,段延慶如今也已經是年近古稀之人。
他的功力日漸深厚,不過離龍虎相會的大宗師之境,還差臨門一腳。
段延慶一邊走一邊和葉千秋說道:“掌教,我可有些年頭沒有在外行走了。”
“自從卸任了外務堂的事務,整日在山上修行,雖然清閒了不少,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不過,時間久了,倒也習慣。”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這人,就是閒不住,所以,這趟出來,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段延慶笑道:“那還得多謝掌教美意了。”
葉千秋道:“如今江湖上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這一次咱們到擂鼓山來,只見文山一人即可,不用大張旗鼓。”
段延慶聞言,微微頷首,道:“掌教,這二十年,咱們已經滲透了大宋邊軍中七成以上的中層將官。”
“遼人一旦南下,文山舉起義軍大旗,振臂一呼,定然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聚眾數十萬。”
“如今朝堂上那位皇帝識人不明,蔡京等人打著紹述新法的旗號,無惡不作,搞得民怨四起。”
“他本人向道,自稱什麼“教主道君皇帝”,但對於天下生民來說,著實不是一個好君王。”
“遼人一旦南下,再有西夏、吐蕃牽制趙宋邊軍,遼軍定是長驅直入,東京無險可守,無將可用,趙宋想不亡國都難。”
段延慶卸任外務堂堂主之前,就是神霄派對外情報的頭子,所以,葉千秋的不少計劃,根本沒有瞞著段延慶。
對於段延慶來說,做起這些事來,簡直是得心應手。
起初,段延慶還不太明白葉千秋的意圖,但到後來,他就全都明白了。
二十年佈局,圖謀的是造反之事,圖謀的是傾覆天下,再立新朝!
神霄派這二十年間,暗地裡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神霄派的手早已經伸到了河朔、兩浙、湖廣,只不過側重的地方不同而已。
段延慶如今每每想來,都覺得掌教的魄力和手段著實驚人。
一邊將林靈素這個首席大弟子推到東京去,神霄派明面上看似和趙宋一家親,但暗地裡卻是在緊鑼密鼓的為圖謀天下而做著一切準備。
神霄派這些年的財政支出的大頭,不是用在了門派建設上,而是用在了暗中拉攏朝堂大臣,軍中將領的身上。
所以,此次來擂鼓山,段延慶十分清楚葉千秋的意圖,肯定是為了要叮囑方文山下一步的計劃。
天下亂象已顯,天時地利人和,都已經出現。
只待亮劍的那一刻。
葉千秋看了段延慶一眼,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把你的那些話都給我憋在肚子裡。”
段延慶聞言,急忙點頭。
段延慶深知掌教的厲害,從他第一次見掌教到現在,已經快有五十個年頭了,但掌教的模樣還是和幾十年前沒有什麼區別。
世人都說掌教是活神仙,段延慶覺得是一點錯都沒有。
二人在擂鼓山上行了半個多時辰,來到一地。
但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亭中有人把守,是丐幫的弟子。
看到葉千秋和段延慶後,急忙上前迎接。
段延慶遞了不署名的帖子,一個年輕的丐幫弟子帶著二人繼續往山上行去。
葉千秋和段延慶久不出江湖,江湖上更新換代的很快,十年就是一代人,代代都有英才出。
葉千秋和段延慶都是十幾二十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