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方丈玄慈還有一眾少林寺玄字輩高僧。
只見年輕和尚急忙朝著玄慈等少林寺高僧雙手合十,恭敬道:“弟子虛竹見過方丈,見過眾位師伯祖、師叔祖。”
不遠處的玄慈等人見狀,紛紛蹙眉不已。
只見其中一個玄字輩高僧站出來,道:“蕭施主,你又擄我少林弟子,難道還想行兇作惡不成!”
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單正亦是喝道:“蕭遠山,你這契丹狗賊休得猖狂!”
只見蕭遠山冷哼一聲,直接將虛竹和葉二孃丟在一旁。
虛竹看到一旁的葉二孃,急忙朝著葉二孃爬了過去,抱著葉二孃道:“娘,你沒事吧……”
這時,蕭遠山朝著那單正冷聲道:“姓單的,你和你那五個狗兒子洗乾淨脖子給老夫等著,老夫馬上送你們下地府和那些混賬團聚。”
接著,蕭遠山朝著葉二孃怒喝一聲,道:“葉二孃,老夫讓你認了兒子,你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葉二孃好似沒聽到蕭遠山的話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痴呆了一般。
蕭遠山氣急,一掌打在了葉二孃後背,葉二孃吐出一口血來,神情依舊呆滯。
“姓葉的,你說我蕭遠山是藏頭露尾的鼠輩,但你卻不知我蕭遠山比起玄慈這狗賊來,根本不值一提!”
“玄慈,老夫今天就當著你的面打死你的姘頭,打死你的兒子,讓你也嚐嚐喪妻喪子之痛!”
話音剛落,便見蕭遠山抬掌,要朝著虛竹和葉二孃的身上拍去。
這時,只見葉千秋突然抬手一指,一道勁氣落入蕭遠山身上。
蕭遠山登時覺得一道刺骨寒意破入體內,蕭遠山急忙運氣去擋,卻是隻覺那股寒氣竄至全身,讓他一時間難以動彈。
“蕭遠山,這裡是終南山,不是你逞兇的地方!”
“你要殺人,經過貧道同意了嗎?”
葉千秋冷漠道。
緊接著,葉千秋看向少林寺方丈玄慈,朗聲道:“玄慈方丈,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玄慈聽到葉千秋這話,面色躊躇,眼神之中閃過掙扎之色,終於踏出了一步。
玄慈本以為此番上終南山,是少林寺搏回聲名的一次好機會。
但從葉千秋只用了一招就將喬峰給誅殺之後,玄慈便知道他少林之前的種種謀劃,都已經落空了。
喬峰的功力有多深,玄慈是知道的,他和兩位師弟聯手尚且留不下喬峰。
但葉千秋卻是能一招將喬峰擊殺,可見先前讓段正淳來消耗葉千秋功力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當葉千秋問到他三十年前雁門關外亂石谷之事時,他的心頭已經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直到蕭遠山的出現,玄慈便明白了。
葉千秋殺喬峰,恐怕就是為了引出蕭遠山。
玄慈明白,葉千秋恐怕一早便知道了全部的真相,無論是幕後殺人的蕭遠山,還是他這個帶頭大哥,都已經無處遁形。
“阿彌陀佛……老衲罪孽深重,蕭施主,你若想報仇,便朝著老衲一人來便是,放了二孃和虛竹吧。”
玄慈雙手合十,緩緩說道。
蕭遠山忍著痛楚,朝著玄慈冷喝道:“玄慈,你別做夢了,我妻子兒子如今都死了,我今日決計是下不了終南山的。”
“老夫便是死,也要拉上你全家做墊背的!”
玄慈聞言,雙手顫抖著,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蕭施主,當年老衲受慕容博慕容老施主誆騙,以為蕭施主要來少林寺奪取武學典籍,這才釀成種種大錯。”
“但無論如何,罪孽是老衲所犯下,著實不該連累他人。”
此時,蕭遠山看向葉千秋,忍痛道:“姓葉的,你不是自詡公道,想主持正義嗎?”
“玄慈老禿驢率眾殺我妻子,此事又當如何!”
葉千秋聞言,朗聲道:“公道自在人心,一切種種,皆有起因。”
“玄慈率眾殺你妻子,你要尋他報仇,自是天經地義,但這卻不是你殺害喬三槐夫婦的理由。”
“你等有仇怨,想要鬥個你死我活,那是你們的事,為何要牽扯無辜!”
蕭遠山冷笑道:“喬三槐夫婦冒充是我兒父母,奪了我的天倫之樂,又不和我兒道明真相,死就死了,又有何妨!”
“那你蕭遠山死就死了,又有何妨!”
“你妻子死就死了,又有何妨?”
“報仇不是你濫殺無辜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