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濃軟臥,夜來聽香。
葉千秋和陳良坐進了汴京城中最有名的花魁李師師的閨閣之中。
李師師豔冠汴京城,是春風細雨樓的頭號花魁。
李師師有些好奇的看著坐在她閨閣之中的這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老邁。
但年輕的卻是顯得更加隨意一些,這二人當是以年輕的為主。
李師師坐在古琴旁,微微一笑,道:“剛剛公子的簫聲猶在師師耳畔迴響呢。”
李師師這一笑,沒有半分風塵之氣,反倒讓人感覺到如春風一般舒服。
葉千秋挑了挑眉頭,道:“姑娘是名滿京城的李師師?”
葉千秋一入此樓,便將這樓中諸多人的話語收入耳中,也就得知了此女的名字。
李師師笑道:“難不成這汴京城還有第二個李師師不成。”
葉千秋微微頷首,笑了笑,道:“姑娘內功深厚,卻委身在這煙花之地,倒是讓人好奇的很。”
李師師聽了,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大半夜的,公子在汴京城中高來高去,卻也不怕驚動了宮裡的那位竇公公。”
葉千秋不動聲色的說道:“姑娘久居汴京尚且不怕,葉某不過一個過路客,有什麼可怕的。”
“況且,這天下間估計還沒有人能留下葉某。”
李師師聞言,道:“原來公子姓葉,葉公子是雅客,師師很少碰到像葉公子這樣江湖雅士呢。”
“不如,師師再為葉公子彈奏一曲如何?”
葉千秋笑了笑,道:“請。”
李師師十指按在琴絃上,琴聲響起,如同大江浪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起初,李師師的手指來回撥動尚且還很勻速,但是到了後邊,她的雙手卻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十指猶如化作幻影一般,在琴上不停的來回互動。
而那琴音也變得越來越高亢激昂。
葉千秋臉上掛著笑意,聽著這一曲。
此時,李師師的面色突然一白。
嗡!
只見李師師手下的琴絃突然斷裂了一根。
而李師師也猛然吐出一口血來,噴在了古琴之上。
葉千秋拍了拍手掌,笑道:“琴曲高和,本是一件雅事,師師姑娘何必用琴傷人又傷己呢。”
李師師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勉強笑了笑。
“葉公子果然是高人,師師在葉公子面前獻醜了。”
葉千秋站起身來,負手看著窗外,緩緩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無論是虞美人,還是李美人,在刀尖上行走,皇城根下,都該藏刃於身,不是嗎?”
“師師姑娘,教你這首琴曲的人,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以琴音試人嗎?”
李師師看著葉千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道:“葉公子在說什麼,師師不太明白……”
葉千秋轉過身來,看向李師師,緩緩問道:“逍遙子是你什麼人?”
李師師一聽,強做鎮定,道:“逍遙子?葉公子要找人嗎?”
“師師雖然久居煙花之地,認識不少人,卻也沒聽說過個叫逍遙子的人。”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不承認沒關係,你可以轉告他,就說我葉千秋來了,要見他一面。”
李師師勉強一笑,道:“葉公子真會說笑,我真不認識逍遙子。”
葉千秋沒有再理會這個汴京頭號花魁,而是直接招呼陳良離開。
葉千秋和陳良一離開,李師師面上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
“長老,莫非剛才那個花魁也是主公的弟子?”
陳良跟在葉千秋的身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千秋道:“我肯定她和逍遙子有關,而且從她體內的真氣純度來看,她的年齡不算大,的確是妙齡女子,但明顯是從小便修習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而且,她還姓李,你覺得只是巧合嗎?”
陳良瞪大了眼睛,道:“難道……她是主公的後人……”
葉千秋笑了笑,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為了復國大業,多生幾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陳良聞言,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