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趙高在胡亥耳邊耳語一番。
片刻後,胡亥緊握著雙拳,坐在棋盤前,怔怔的發愣。
趙高不動聲色,悄無聲息的坐在胡亥對面,朝著棋盤上擺放著棋子。
良久之後,胡亥才說道:“老師的計劃有幾成把握?”
趙高道:“事情有多大的把握,不在老奴,而在公子。”
“只要公子有足夠的決心,我們才有勝出的可能。”
胡亥臉上泛起猶豫之色。
良久之後,他一咬牙,在棋盤上一拍,道:“我幹。”
“與其被髮派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輩子,不如現在拼一把!”
趙高聞言,微微頷首,笑道:“公子有魄力!這才是做大事的!”
胡亥道:“請老師教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高道:“公子現在應該立馬去咸陽宮探望陛下。”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老奴來準備吧。”
胡亥聞言,立馬起身,朝著趙高躬身道:“那就拜託老師了。”
話音落下,胡亥蹬蹬蹬的朝著殿外行去。
趙高看著胡亥離去的背影,臉上泛起了一抹病態瘋狂的神色。
“嬴政……你將會看到你的兒子自相殘殺。”
“你一手締造的帝國,將會在我的手上毀滅。”
“這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
夜裡寒風呼嘯。
葉千秋的身形已經悄然出現在了咸陽城的白雲齋之中。
白雲齋是道家在咸陽的秘密據點。
曾經的白雲齋齋主白雲子已經在前年卸任,回山修行去了。
現在白雲齋的主人,是白雲子的師弟,松風子。
當然,松風子對外宣稱的身份是白雲子的侄兒。
此時,葉千秋正坐在白雲齋的一間小屋當中,翻閱著他離開大秦這大半年的各地情報匯總。
他從海上帶著虞子期兄妹兩個往咸陽趕,不過用了一天的工夫,便已經到了咸陽。
這期間,他路過太乙山,還順便將虞子期兄妹倆給放在了太乙山。
然後才從太乙山飛到咸陽。
到了咸陽,已經是夜裡。
他自然不會去太玄學宮,也沒有第一時間趕至咸陽宮裡去。
而是來到這白雲齋之中,先看看情報,熟悉熟悉情況。
他離開大秦幾個月。
還是發生了不少事情的。
幾個月前蜃樓之上的那場驚天刺殺牽扯到了不少人。
除卻當場被誅殺的那些人之外,還有一些人逃離。
這幾個月間,隨著衛莊率領的流沙跟進,這些人之中的大部分都已經被誅殺,但還有一些人一直在外逃竄,不見蹤跡。
比如,趙高和六劍奴,農家的勝七。
即便是流沙的探子和道家的探子一起追尋,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在蜃樓刺殺之後,這些人好像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趙高逃離之後,羅網就被嬴政重新收回,暫時交給了扶蘇掌控。
葉千秋看完了幾個月積攢下來的情報,長舒了一口氣。
情況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最起碼,嬴政沒有在他回來之前就駕崩,嬴政回到咸陽之後的一系列舉措,足以說明他已經在為扶蘇繼承帝位鋪路。
葉千秋一回到白雲齋,就已經讓人給逍遙子傳信,現在只等逍遙子回來,他問一問嬴政的身體情況之後,再做決定。
逍遙子和曉夢隨著嬴政一起回咸陽之後,就一直在咸陽待著。
逍遙子每日要給嬴政梳理身體,所以,也不能離開咸陽。
這一等,便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
逍遙子來到了白雲齋。
一進門,逍遙子來不及寒暄,便朝著葉千秋躬身道:“掌門,不好了。”
葉千秋聞言,道:“怎麼了?”
逍遙子道:“昨天夜裡,皇帝在梅園賞雪,突然吐血暈了過去,已經命在旦夕之間了。”
“昨天夜裡,弟子為皇帝梳理了一夜身體,不敢離開,直到皇帝的情況稍微好轉一些,弟子方才抽空從宮裡出來一趟。”
“還好掌門回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些時日,皇帝就要在掌門回來之前先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