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茬兒,頭髮就更別說了,披頭散髮的,跟個野人似的,整天連鞋也不穿,就知道在谷中修煉。
突然有一天,這小子在山谷裡的長道上走來走去,然後對著那山谷兩邊的石壁是一通亂畫。
一連數日,他將那整片山谷兩側的石壁都給畫了一遍。
那石壁上本來就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紋路,這小子在山壁上一通亂畫,乍一眼看,可能沒什麼變化,但往細裡瞧去,便會發現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後來,那小子出了谷,下山去了。
葉千秋的身體已經能走動,實力也已經恢復到了築基境,他閒來無事,便到那谷中去走一走。
走到那谷中時,往左右兩側一看。
全是那密密麻麻的紋路。
葉千秋看著那些紋路,負手一笑,道:“有點意思。”
這牆壁上上雜亂無章的紋路,給人起到了一定的引導作用,只要一進谷,就勢必會看到這些紋路。
這些紋路雖然雜亂無章,卻是能引導體內炁息流轉。
葉千秋看到這些奇怪的紋路,再加上那個小子在這山谷呆了這許久,一個人經常神神叨叨的。
葉千秋心頭突然想到,莫非這方天地是那個有異人存在的一人之下的世界?
這山谷如此奇異,倒是和一人之下里的那什麼二十四節谷十分相似。
葉千秋倒也不急,順著山谷朝著裡面走去。
到了山谷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上刻著三個字,何為人。
“果然如此麼。”
葉千秋看著那“何為人”三個字,已經基本確定了這就是二十四節谷。
那麼,這裡也就是秦嶺了。
葉千秋在谷中轉悠了一番,然後又回到了自己幽居的山巔開始修行。
數日之後,那個披頭散髮的邋遢小子回來了。
不過,他這次回來,已經理了發,颳了鬍子,還帶了不少東西,什麼吃的喝的,衣服之類的日常用品,還有那一大筐一大筐的用布包裹著的東西。
一連好幾日,那小子都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又過了一些日子,那小子又出去了一次。
趁著那小子出去,葉千秋溜到那二十四節谷的山洞裡順了兩件那小子的乾淨衣服。
每次飛昇破界遭雷劈,葉千秋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會被劈的剩不下多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葉千秋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了。
一直沒地方換,這小子雖然沒他長的高大,但湊合穿一下,也還行。
拿了這小子兩件衣服,葉千秋自然不能白拿,在那山洞之中隨意刻了一副小人圖,算是給那小子的報答。
沒過幾天,那小子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二人在谷中走著。
那小子得意洋洋的和那姑娘說道:“金鳳,怎麼樣?這裡不錯吧?”
那叫“金鳳”的姑娘道:“掌門,這裡還真不錯。”
那小子帶著那姑娘轉悠了一大圈,到了山洞裡。
很快,那小子就發現了山洞裡的不對勁,山洞裡多了一副行功煉氣的小人圖,而且他的衣服少了兩件。
但那小子並沒有多說什麼。
沒過了多久,那姑娘就走了。
山上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葉千秋好似一個旁觀者,每天看看猴兒,看看那在山谷裡不知道鼓搗什麼的小子。
那小子其實也是在修煉,可能他是發現在那山谷裡修煉要快一點,所以,一般也很少出谷。
葉千秋其實早已經知曉他的身份,那小子應該就是全性的掌門無根生。
就這樣,又過了一些日子。
突然又有人打破了山裡的平靜。
這些人都是來找那無根生的。
剛開始,人也就一兩個,沒過了兩天,人就多了起來,這些人生火做飯,喝酒尬聊,把山上也搞的亂糟糟的。
習慣了清淨的葉千秋,倒是對這幫人多了幾分關注。
神識一直飄在這幫人的上空。
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山外才陸陸續續的不再來人。
這一天。
只見那一幫子人聚集在一處山頭,這些人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身著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子,有帶著頭巾、鬍子拉碴的鄉巴佬,也有身著牛仔服的女漢子,還有大口吃著羊腿的光頭,還有帶著藍帽子的小不點,還有揹負草帽斗笠的落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