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不太適應,但很快,他就適應了這樣的節奏。
短短一個時辰,衛莊就摸到了其中訣竅。
衛莊大喜,朝著葉千秋道:“先生此術,當真神異!”
“我一人同時使出縱劍術、橫劍術,縱橫劍術威力大漲!”
“我的實力有了極大的提升。”
“縱使是師哥,也定然比不上我啦!”
葉千秋瞧著興奮的衛莊,道:“行了,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說完,葉千秋便負手回了正屋。
衛莊看著葉千秋的背影,又看了看雙手之中的兩把木劍,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繼續舞起劍來。
……
轉眼間,便又是半年過去。
衛莊的縱橫劍術有了極大的進步,便是縱劍術中的百步飛劍,也被他練成了。
當橫貫八方與百步飛劍同時在衛莊手中使出時,威力之巨大,讓衛莊也有點懵了。
在看到了同時施展出橫貫八方和百步飛劍的威力之後。
他終於肯定師哥蓋聶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一年來,他身上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一年前的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
而這一切的改變,全都源於葉先生。
此時,衛莊站在正屋之中,正在回答葉千秋九問之中的後五個問題,現在他已經回答了前八問,只剩下最後一問。
“請先生提問。”
衛莊筆直的站在堂間,一臉恭敬的說道。
衛莊從小就驕傲自大,從不覺自己弱於任何人,也不服氣任何一個人。
即便是面對師父趙一,他也心中藏有師未必強於徒,徒未必弱於師的想法。
但對葉千秋,他是真的服氣。
相比師父趙一,葉千秋更像是一位真正的師父。
衛莊從前的自信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但現在他身上的自信卻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葉千秋聽到衛莊之言,淡笑道:“最後一問,何為修道之本?”
衛莊聞言,微微一愣,思考了良久,有些頹然道:“弟子不知,請先生賜教。”
葉千秋笑道:“常言道,人無完人。”
“此話是說,凡人皆有心障,或表現為此,或表現為彼。”
“目中無人,自吹自擂,不求甚解,好高騖遠,爭風吃醋,自作聰明,凡此種種,心障在於自負。”
“行為孤僻,極少說話,也很少與人合群,此心障在於無自信。”
“修道之本,就在於去除心障。”
“這是我要教給你的最後一課。”
衛莊聞言,身形一震,他自然能明白葉千秋此話的意思,從前他對葉千秋敬而遠之,何嘗又不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這一年多來,他的心障已經在悄然之間去除了。
衛莊朝著葉千秋深深一拜,道:“多謝先生指點,弟子定然牢記先生之言。”
葉千秋站起身來,攤開手掌心,露出一枚泛著幽光,不知何種材質製成的戒指,道:“這是鬼谷派掌門戒指,從今日起,你已經有資格戴上這枚戒指了。”
話音一落,葉千秋抬手,將掌中的戒指朝著衛莊身前一送。
戒指穩穩的落在了衛莊的手中,衛莊抓著手中的戒指,沉默了許久。
學藝多年,終於有資格成為真正的鬼谷子傳人。
這種感覺,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這時,葉千秋道:“行了,別發愣了,趕緊收拾收拾,把這些竹簡裝箱,埋到屋後去。”
“埋好了竹簡,咱們也該出谷去溜達溜達了。”
衛莊一聽,登時一愣,不禁說道:“先生要和我一起出谷?”
葉千秋負手道:“怎麼?不願意?”
衛莊一聽,急忙道:“哪裡,先生和我一起出谷,是我的榮幸。”
二人在谷中朝夕相處了一年多。
終於要離開鬼谷了,衛莊反倒是有些不捨。
這一年來,鬼谷之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將是他畢生難忘的事情。
葉千秋讓衛莊把鬼谷之中的藏書都給裝箱,挖坑埋在了正屋後邊。
這些書簡都是鬼谷最寶貴的財富。
雖然說,鬼谷所在之地隱秘,尋常人進不來,但為了以防萬一,葉千秋還是要將這些書簡給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