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忘卻了當年他在山下經歷的那些事,但並不是傻子。
這些年在摩天崖隱居,他日日除了做飯、洗衣、捕獸,偶爾到山下市集去採辦蔬菜,其餘時間,便都是在練武。
武功練到了他這種地步,整個天下間,的確是沒什麼人能與他多過上幾招了。
一連數日,葉千秋和狗雜種皆在摩天崖對招。
葉千秋倒也不使出全力,只怕威力太大,將這摩天崖都給轟沒了。
狗雜種似乎也是心有靈犀,出招的同時,內力只帶三四成。
一連數日之後,葉千秋便打算和二人告辭。
既然二人隱居至此,那他也不便長久的打擾人家。
就在葉千秋打算告辭的這一日。
只見摩天崖之下,突然來了兩幫人。
這些人在摩天崖之下大打出手,動靜著實不小,自然是將摩天崖上的謝煙客、狗雜種都給驚動了。
葉千秋帶著嶽靈珊剛剛下了摩天崖。
就碰上了這兩夥人在交手。
但見其中一夥人皆是遮掩面貌的黑衣人,這夥黑衣人人數不下二十個。
另一夥人少了一些,只有六個。
其中五個人將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錦衣男子給保護在中間。
那被保護的錦衣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材不算太高大,但觀其神情之中,並沒有慌亂之色。
他臉色之所以蒼白,或許是因為他有病的緣故,只聽得他不時的還在咳嗽兩聲。
葉千秋眼光毒辣,看的出這錦衣男子身上是重病纏身,而且中氣不足,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但瞧他眉眼之間的那股神態,著實不是一般富貴人能擁有的。
只見保護他的那五人個個武功高強,但圍攻他們的那二十多個黑衣人,也並非等閒。
雙方大戰一番,那五人中的一個被刀砍掉了左臂,直接喪失了戰鬥力,頃刻間便被制服。
剩下四人雖然在苦苦支撐,但想必過不了多久,也要被那些黑衣人擒下。
這時,只聽得那被四人保護在中間的錦衣男子突然振臂一呼,道:“好了,都停手吧!”
“朕和你們走便是了!”
那二十多名黑衣人一聽到這話頓時停手。
然後只見一名黑衣人走了出來,朝著那錦衣男子喝道:“大膽蟊賊,竟然還敢冒充當今聖上!”
那錦衣男子聞言,負手道:“朕不管你們是誰的人!”
“但你們應該清楚,歷來行刺朕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下場!”
“朕登極十幾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你們若是給臉不要臉,那將來死無全屍的,一定是你們!”
站在一旁看戲的嶽靈珊聽到這錦衣男子自稱“朕”,朝著葉千秋道:“師祖,不是隻有皇帝才能稱“朕”嗎?”
“這人莫非是皇帝?”
“可是皇帝不應該在京城皇宮裡待著嗎?”
“怎麼會到了這荒郊僻壤的地方。”
葉千秋笑了笑,道:“或許他還真是皇帝。”
葉千秋想到了那數日之前,碰到的錦衣衛,還有歸海一刀。
這些人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山野之間。
若是皇帝在附近,倒也說得通了。
這時,只見那黑衣人的首領冷哼一聲,道:“皇帝陛下果然厲害的很。”
“不過,在這荒野之地,誰知道你是皇帝?”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所以,不好意思,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說罷,只見那黑衣人大手一揮,身旁的二十餘黑衣人再度朝著那幾人殺了過去。
就在這時,只見從摩天崖上飛下來一道殘影。
只聽得一聲呼嘯之音響起。
然後,便看到那二十餘名黑衣人全部倒飛出去。
下一刻,卻是狗雜種站在了那幾人前面,朝著那被他打飛出去的二十幾名黑衣人說道:“你們這些人好生殘忍。”
“人家都說了和你們走了。”
“你們還要取人家的性命。”
被狗雜種打飛的二十餘名黑衣人並沒有被打死,狗雜種練武這麼多年,早已經到了收發自如,任意隨心的階段。
他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只是見這幾人被圍攻,所以才來助陣。
那為首的黑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狗雜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