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惠粉身碎骨,我也是願意的。”
“道兄覺得如何?”
葉千秋聞言,只說了四個字。
“婦人之見。”
梵清惠聽到這四個字,並未有多少惱色,反而是朝著葉千秋道:“道兄有何高見?”
葉千秋道:“民族的融合,又豈能是在短短數百年間就能夠做到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如果不能以漢家為正統,受胡人影響過甚,終有一日,會是引狼入室。”
“民族的融合就是戰火與血肉的融合,只有一方徹底的被制住,被關進牢籠裡,被剷除了野心,才有機會去談融合。”
“但是,你覺得你能扼制得住胡人的殺戮慾望和吞併野心嗎?”
“你將你的理想意欲強加在所有漢人的身上,你不覺得你有些太蠢了嗎?”
“你是嫌漢兒的血,流的還不夠多嗎?”
“你根本不明白一個民族為何被稱之為一個民族。”
“當一切空想脫離了實際,那便只是空想。”
“梵齋主,你的說法,並不能說服貧道。”
梵清惠聞言,微微一怔,道:“清惠並不是這個意思。”
“清惠是立足在漢族的長遠發展上去看的。”
“清惠絕非為的是個人好惡,而是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
葉千秋直接抬手,制止了梵清惠繼續出言。
“行了,你的那些言論,貧道不會再有半分興趣。”
“天下百姓可不需要你為他們謀這樣的福祉。”
“希望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的兩回事。”
“和氏璧本就是無主之物,今日,貧道要帶走和氏璧,誰也攔不得。”
“如果,你打算留下貧道,那就讓你身後的這些禿驢一起出手吧。”
“不然,你們連一丁點的機會也沒有。”
葉千秋的乾脆利落,讓梵清惠的臉色難看起來。
這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梵清惠看了看身後的四大聖僧和了空,又看了看那二百多名淨念禪院的僧人。
最終,梵清惠長嘆一聲,道:“罷了,既然清惠並不能和道兄達成一致,那就請道兄將和氏璧帶走吧。”
梵清惠此話一出,頓時讓她身後的四大聖僧,還有了空面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他們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是,梵清惠這麼一句話,卻是讓他們著實是沒有了出手的理由。
“天機子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嗎?”
“即便有著我們幾個老傢伙助拳,清惠居然寧願放棄和氏璧,也不讓我們一起動手。”
道信大師看著葉千秋,心中發出了疑惑。
此時,葉千秋看向梵清惠,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道:“你確定就這麼放貧道師徒離開?”
梵清惠點頭道:“自然,道兄請自便。”
葉千秋深深的看了梵清惠一眼,現在他倒是對這個老尼姑有些刮目相看了。
能知難而退,主動放棄和氏璧,這老尼姑顯然知道輕重深淺。
葉千秋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梵清惠按捺不住,帶著這幾個老和尚一起動了手。
那他們今日註定是討不了好的。
葉千秋笑了笑,只說道:“如今天下群雄競起,每個人都可追求自己的理想。”
“但卻不能將自己的理想強加在誰的頭上。”
“想要爭天下,自然是各憑本事。”
“你慈航靜齋支援李世民,卻是大大的破壞了遊戲平衡。”
“和魔門中的某些人相比也沒什麼區別。”
說罷,葉千秋輕輕一笑,轉過身,朝著李淳風道:“走了,淳風。”
李淳風聞言,急忙點頭,跟著葉千秋,朝著白石廣場外行去。
此時,梵清惠等人看著葉千秋和李淳風的身形漸漸遠去。
嘉祥大師,智慧大師等人皆湊到了梵清惠的身旁。
嘉祥大師朝著梵清惠問道:“清惠,剛才是最好的時機,為何不讓我們動手呢?”
梵清惠微微搖頭,嘆息道:“幾位師兄沒有見過天機子出手,所以,可能對天機子的厲害沒有一個直觀的瞭解。”
“但我卻是親眼見到過天機子出手的。”
“天機子的本事要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
“即便是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可以勉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