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在山上的生活簡單而又單調。
若是單純修行練功的話,其實本就是這樣平淡的日子。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遠離塵世,只在深山。
若是內心不夠強大的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別說一年,就是一個月也未必能堅持得下來。
葉千秋倒是不擔心會餓死的問題。
山上有野果,有清泉。
以他的身體素質,有這些足矣。
更何況,野果也無須他自己去摘。
剛剛出現的白猿,就是他在這山裡的新夥伴。
葉千秋就叫它“老白”。
白猿跟著他也有大半年,這幾個月來,跟著他習武練功,倒也有了不小的聲勢。
再加上白猿本身天賦異稟,擁有一身巨力。
揮起竹棒來,那叫一個威風。
老白是個通人性的傢伙,每次和他打輸了,便會自己溜走,不知去哪兒傷心去了。
到了第二天,又會出現在葉千秋的身旁,和葉千秋對招。
現在,白猿又跑了。
葉千秋也不再理會它,又飛身而起,落在先前所坐的大石頭上,開始練功。
他最近在琢磨著如何在不讓元神離體的情況下,將元神的力量給利用。
在戰勝殿中,向雨田參悟了元神和肉身分離之法,但葉千秋覺得他的實力尚且不夠強,若是在那個時候,悟透元神之法,讓元神離體,未必是好事。
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和向雨田走一樣的路。
他的路只能是靠自己去摸索。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
這一日,葉千秋依舊在大石上修煉。
這時,只聽得白猿又從山林間急速奔來。
不過,今天的白猿卻是沒找葉千秋打架,而是朝著葉千秋叫喚兩聲,抬著手臂,朝著身後的山林間指了指。
葉千秋和白猿相處了大半年,倒也能明白白猿的意思。
白猿好像發現了什麼,想要帶著他一起過去看看。
葉千秋站起身來,示意白猿在前面帶路。
一人一猿便朝著那山間行去。
這山間小路,亦是險阻異常,若是尋常人上山來,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摔下去,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帶在山間行了沒多久。
便只聽得前邊的山野間傳來數聲斷斷續續的怪聲。
葉千秋和白猿往前走了兩步,卻是看到一個怪物從山後轉了出來。
白猿“嗷”的叫了一聲。
葉千秋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人。
只是這人頭下腳上地倒立而行,雙手各持一塊圓石,以手代足,那斷斷續續的怪異之聲就是他手中圓石與山道撞擊而發出的。
葉千秋倒是有些好奇,蹲下身子去瞧那人面貌,卻是一個高鼻深目,臉須棕黃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好像沒看到葉千秋和白猿一般,依舊是以頭頂地。
只見那中年男子雙臂先彎後挺,躍到一塊石上,以頭頂地,雙臂緊貼身子兩側,筆直倒立,好似殭屍一般。
葉千秋看著中年男子倒立不動。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只見那中年男子滿頭大汗,臉上神色痛苦異常,似是在修習一項門怪異內功。
突然之間,他雙臂平張,向外伸出,身子就如一個大陀螺般轉將起來,越轉越快,但聽呼呼聲響,衫袖生風。
葉千秋見狀,微微一動。
這人的內功倒是尚可。
過了半晌,只見那中年男子漸轉漸緩,終於轉不動,他僵直倒立片刻,翻半個筋斗,挺身直立,雙目直視,卻是看也不看葉千秋和白猿,好似跟沒看到葉千秋和白猿一般。
只見那中年男子邁步朝著身後的山間道路行去。
白猿朝著葉千秋比劃比劃。
葉千秋明白了白猿的意思,笑了笑,道:“那就跟上去看看。”
不多時,葉千秋和白猿跟著那中年男子來到一個山洞之前。
只見那中年男子站在山洞口,朝著那山洞內厲聲喝道:“哈虎文缽英,星爾吉近,斯古耳,你解得不對,我練不妥當。”
不多時,洞中傳出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你功夫未到,自然不成,我沒解錯!”
那中年男子聞言,只說道:“我依你所說而練,絕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