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旦動了手,那就事情發展的方向,就有可能不可控制。
最重要的是,他們十分忌憚站在李淳風背後的天機子。
一個李淳風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機閣,可怕的是天機子。
在梵清惠的形容當中,天機子不僅通曉天機,神機莫測,而且功力十分高深,實為當世第一人。
便是寧道奇也敗在了天機子的手中,更是甘願追隨天機子而去。
梵清惠透露出來的這些資訊,無一不讓四大聖僧忌憚。
寧道奇是何等人物,他們不是不知道。
若論單打獨鬥,他們四個之中,隨便拉一個出來,都不敢說能勝了寧道奇。
而能輕鬆將寧道奇擊敗的天機子,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四大聖僧的心裡,自然是有諸多猜測。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想和天機閣撕破臉面。
此時,又一聲佛號從李淳風的身後響起。
那是一個身著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的老僧。
只見那老僧額頭高廣平闊,鬚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憫人的慈祥臉相。
他此刻正在雙手合十低喧佛號。
雖然看起來聲音不高,但是聽起來,卻是猶如洪鐘大呂一般,深入人心。
李淳風看向那老僧,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師是?”
老僧雙手合十,道:“老衲法名智慧。”
李淳風從容自若的道:“原來是智慧大師。”
“那這二位應該便是華嚴宗的帝心尊者和三論宗的嘉祥大師了。”
“幸會,幸會。”
“小道我何德何能,能讓四大聖僧同時出手呢?”
李淳風先前還自稱道爺,現在形勢危急,他也識趣的自稱小道。
總之靈活運用,該猖狂之時,就得狂到沒邊,該縮頭之時,就要立即縮頭。
這是葉千秋交給李淳風的生存之道。
江湖險惡,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此時,智慧大師垂目觀心道:“罪過!罪過!”
“今趟因非只是一般的江湖爭鬥,請恕老衲四人妄動干戈,把施主留在此處之罪。”
他口上雖說著“罪過”,可是情緒上卻是沒有半分波動。
這四個老和尚,都在做著最後的爭取,不動手則已,動起手來必是全力以赴,為達到目的絲毫不講人情。
李淳風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盤自然是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這時,只聽得站在李淳風右手邊的那枯瘦黜黑,身披單薄的灰色僧袍的老僧持手道:“李施主可以先出招,李施主只有一人,老衲可以和李施主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李淳風看向那枯瘦老僧,道:“素聞嘉祥大師的枯禪玄功乃是佛門奇功,小道我倒是真想領教領教。”
此時,站在李淳風左手邊的帝心尊者卻是用他那雄渾鏗鏘的聲音道:“善哉!善哉!”
“李施主,你可以先挑選老衲四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如果,你能依次連敗老衲四人,那老衲四人今日,便讓你帶著和氏璧離開!”
李淳風聽到這裡,不禁笑道:“此話當真?”
道信大師哈哈笑道:“老僧四人不是魔道中人,只要小子你能連敗老僧四人,我們四個老禿再不會干擾你。”
智慧大師亦是眉目低垂,雙手合十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算是答應了。
李淳風聽到這裡,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心中已然鬆了一口氣。
這四個老和尚既然不是一起上,那他便有了足夠的轉圜餘地。
他雖然肯定敵不過四個老和尚的聯手,但若只是單對單的話,他說不定還有機會能靠自己的能力,帶著和氏璧走出這座銅殿。
此時,李淳風的心中無悲無喜,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境完全調整至最佳狀態。
他心頭的那種種擔憂,在此刻盡數遠去,好似迷霧忽然給一陣狂風吹得稀薄消散,萬里空明。
李淳風看向嘉祥大師,道:“小道我自不量力,就先從嘉祥大師開始吧。”
這四個佛門老僧聽到李淳風這話,心中同時湧起訝異的感覺。
自從他們現身之後,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