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聲音,使人心中泛起怪異莫名的感覺。
好像她能化身千萬,同時存在於不同的地方,透過不同位置的化身跟徐子陵說話。
饒是離院子還有一段距離的葉千秋聽到這婠婠的話語,都覺得婠婠對於天魔大法的理解著實是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高明的地步。
不愧是陰癸派的傑出傳人。
葉千秋能感覺到,潛藏在暗中的陰癸派之人,尚且還有兩人。
他們也不動手,到底是在等待什麼呢?
這時,只聽得院中的徐子陵道:“婠婠姑娘,你別痴心妄想了。”
“想要我們加入魔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今日,便是我和小仲死在你們手裡,也絕對不會加入魔門!”
婠婠的嬌笑聲像輕風般飄出,道:“人自出孃胎後,便營營役役,至死方休。”
“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我只能是送你們二人上路了。”
屋頂上的寇仲哈哈一笑道:“你有那個本事,早就應該動手了,而不是在這裡和我們兄弟倆說什麼多餘的廢話。”
鏘!
這時,只見在屋頂的寇仲突然長身而起,仰天長笑道:“我兩兄弟今天一是相偕攜手離開,一是雙雙戰死於此,再沒有第二個可能性!”
寇仲話音一落,掌風再起,卻是率先朝著身後的那銀髮女子攻去。
在寇仲看來,那銀髮女子應該比邊不負要好對付一些。
只見那銀髮女子一臉寒霜,道:“不知死活!”
而邊不負則朗聲道:“旦梅,不要和這小子對掌!”
“以免被他吸了功力!”
銀髮女子以一頭長髮為兵器,施展出陰癸派的武功來,和寇仲交起手來。
而邊不負也同時朝著寇仲的身後襲殺而去。
此時,只聽得院中的婠婠笑意盈盈的道:“婠婠最欣賞的就是你兩個小子的英雄氣概,因為殺起來份外痛快。”
“若是普通的凡夫俗子,縱使伸長頸項,奴家也沒興趣劈下去!”
徐子陵啞然失笑道:“婠婠姑娘怕是色厲內荏吧!”
“你今趟肯來助我們練功,我們真的求之不得。”
婠婠嬌笑道:“是嗎?”
此時,葉千秋挺到婠婠這從頭到尾的說話聲。
已經清楚婠婠用的是一種精神戰術,只要寇仲和徐子陵生出逃走之念,視死如歸的氣勢和強大的信心,便會立即土崩瓦解。
那時,就是婠婠出手拿下徐子陵的一刻。
此女不愧是能比得上祝玉妍的魔教傳人,能從精神方面入手,弱敵意志。
天魔功千變萬化,令人無從捉摸。
寇徐二人該如何從這種幾乎必死的局面之中逃生呢?
葉千秋倒是期待他們能給自己一些驚喜。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出手,擾亂原先的計劃。
在原本的計劃當中,他給李淳風、寇仲和徐子陵的指示就是。
一旦遇到來向他們討要和氏璧的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
主要還是,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會為了和氏璧而瘋狂。
到底有多少人會淪為梵清惠手裡的棋子。
如果他提前出手,那就可能將後續出手的人給嚇走。
他在等待一個能夠將所有暗中覬覦和氏璧的人都給一網打盡的機會。
所以,他要穩的住才行。
此時,只聽得婠婠淡淡道:“子陵,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
“只要你們肯告訴婠婠“楊公寶庫”所在,將和氏璧雙手奉上。”
“今夜,我便可以放你們二人離開,以後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兩位尊意如何?”
徐子陵道:“不知婠婠姑娘是否肯相信,你們早錯過了殺死我們的時間和機會,所以現在無論你在言語上如何施展下乘狡計,亦將徒勞無功。”
婠婠繼續道:“人家句句發自真心,你卻那樣看待人家,奴家的心給你傷透了。”
她的聲音充盈著一種強烈的真誠和惹人愛憐的味道,著實令人分神。
此時,只聽得院中勁風交雜之聲響起。
葉千秋知道,應該是徐子陵主動朝著婠婠動手了。
葉千秋一躍而起,在虛空之中踱步,好似暗夜之中的王者。
他要走的更近一些,才能隨時掌控到局勢。
他落在長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