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人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慢!”
劉正風微微一驚,抬起頭來,只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
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高大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
這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劉正風身前,舉旗說道:“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劉正風躬身說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漢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微笑道:“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
他臉上雖然露出笑容,但聲音卻有些微微發顫,顯然這件事來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歷陣仗之人,也不免大為震動。
那漢子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緊接著那漢子又向天門道人、嶽不群夫婦、定逸師太等人行禮。
這時,其餘四名黃衣漢子也同時躬身行禮。
定逸師太面帶喜色,欠身還禮,道:“你師父出來阻止這件事,那是再好不過了。”
“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為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什麼勞什子的官?”
“只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臉色鄭重,道:“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
“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
“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
“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
說著走向金盆,就要洗手。
只見那史登達身子一晃,搶著攔在金盆之前,右手高舉錦旗,道:“劉師叔,我師父千叮萬囑,務必請師叔暫緩金盆洗手。”
“我師父說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大家情若兄弟。”
“我師父傳此旗令,既是顧全五嶽劍派的情誼,亦為了維護武林中的正氣,同時也是為劉師叔的好。”
劉正風道:“我這可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長函稟告左師兄。”
“左師兄倘若真有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勸止?”
“直到此刻才發旗令攔阻,那不是明著要劉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爾反爾,叫江湖上好漢恥笑於我?”
廳中,只聽得劉正風和那史登達互相扯皮。
葉千秋聽的是昏昏欲睡。
林平之見狀,則是一臉迷茫,朝著葉千秋問道:“道長,這五嶽劍派的人怎麼都不希望劉正風金盆洗手。”
“人家洗手,是人家的事,關他們什麼事。”
葉千秋聽了,笑道:“或許是吃飽了撐的,所以,才要多管閒事。”
這時,葉千秋看到一個女童正在不遠處睜著兩大眼睛瞅著自己。
那女童大概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面板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
葉千秋朝著那女童招了招手。
那女童倒也不怕生,就朝著葉千秋這邊走了過來。
葉千秋招呼她坐下,朝著她笑道:“你認得我?”
那女童搖頭道:“不認得。”
葉千秋道:“既然你不認得我,那為何又要盯著我看。”
女童道:“因為你長的好看啊。”
葉千秋聞言,不禁笑道:“小丫頭嘴還挺甜。”
女童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葉千秋笑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女童好奇的看著葉千秋,道:“大哥哥,這裡好悶,你和我出去玩好不好。”
葉千秋聽了,笑意更甚,道:“你這丫頭,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出去玩。”
女童眼珠子一動,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大哥哥,我就覺得大哥哥很親近咧。”
葉千秋聽了,不禁搖頭失笑。
這算什麼理由。
就在葉千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