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那一片枯黃的葉子,在這個世界又活了一百年。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葉千秋的識海,就可以看到葉千秋的識海當中有一片枯黃的葉子靜靜的躺在其中。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看到那枯黃的葉子上面,還有不少經絡紋理可見。
一條條,錯綜複雜。
一根根,細緻有節。
葉子的生機似乎在復甦。
葉千秋用了一百年才將這片葉子參透了個大概,但也僅僅是大概而已。
他這一百年間,做了不少事,見過不少人。
他曾經和內家拳,外家拳的各路高手爭鋒,也曾代表華夏痛擊西洋拳手,弘揚華夏武學。
但……那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很多事,經歷了,才會懂。
懂了,自然才能悟。
最近二十年,他一直隱居在蘇州玄妙觀,很少出來走動。
因為他在返老還童。
他也不是一直都是青春永駐,容顏不老,而是最近二十年,才參透了其中玄機。
他也曾經歷過枯榮,所以才愈發懂得生命之奇妙,歲月之珍彌。
“葉師弟,葉師弟?”
“前邊就是天師府的正殿了,各派師長,還有全真道的各派前輩弟子,都已經到了。”
“太爺還囑咐了我其他事,我就送葉師弟到這裡吧。”
張玄一的話傳到了葉千秋的耳邊,打斷了葉千秋的一些思路。
葉千秋朝著張玄一微微一笑,道:“小張師兄請便。”
然後,葉千秋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天師府正殿。
張玄一駐足在原地,一股清風吹過他的臉龐。
他看著葉千秋的背影,眼中泛起一絲絲疑惑。
張玄一身旁的秦師弟看到張玄一這般神色,不禁問道:“玄一師兄?”
“你在看什麼?”
張玄一神色莫名,道:“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位葉師弟好像一個故去已久的前輩。”
秦師弟道:“哦?是哪位前輩?”
張玄一緩緩說道:“神霄驚雷斬閻羅,碧空一色震古今。”
秦師弟聞言,突然結巴了起來,道:“難道……難道是神霄派的那位前輩?”
張玄一道:“是啊,我也只是在太爺的老屋裡見過那位前輩的黑白照片,覺得這位葉師弟的背影和那位前輩的背影有些相像。”
“難道這位葉師弟是那位前輩的後人?”
“不應該啊……”
秦師弟道:“聽太爺爺說,神霄派的那位前輩一生有過好幾個紅顏知己,有後代也正常吧。”
張玄一卻是搖了搖頭,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
張玄一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當今之世,武學沒落,但依舊還有葉師弟這樣不世出的人物。”
“不知對我道門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