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幹這個可真的是屈才了!真要是沒地方工作,哥哥我給明兒你找分好點兒的工作怎樣?”
林揚笑了笑,“謝謝黑哥,我目前就幫你扛包吧!”遠處有幾個黑子請到的幫手頭次看到林揚這樣扛大米的,都驚的張大了嘴巴。
“我靠!這麼大力氣!”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兒怪叫一聲,眼珠子差點兒就彈出眼眶,溜圓發光。
另一個青年也揉揉眼,喃喃道:“神了!這包太重,我頂多扛十個來回就得趴下,人家就像拿棉花似的!好變態!”
扛完了兩車幾百只麻包,只不過用了林揚十幾分鐘的時間。黑子把工錢點給林揚,笑道:“兄弟,走,我請你喝兩杯去,哥哥我請客!”
林揚正想找個機會和他聊兒,聽說他要請自己吃飯,立刻點點頭,“那我就不跟黑哥客氣了!”
這裡是一個農貿市場,不遠處有許多低檔的小飯館兒。黑子很快就找了一家,顯然這裡的老闆和他相熟,一見黑子來就客氣的招呼,“黑子,這回生意掙了多少?”
黑子咧咧嘴,“掙個屁!喝酒的錢都沒了!***少廢話,死抽子快上菜!”店老闆半邊臉似乎總是緊著,像得了面癱一樣。
林揚肚裡暗笑,心想怪不得黑子叫他抽子,瞧這臉緊抽抽的!店主罵了一句,人去趕緊弄菜去了。
“兄弟,上次別後,你在哪裡?你不是大學生嗎?”黑子笑問。
林揚“嘿嘿”一笑,“犯了點兒事情,就被學校開除了!”黑子一愣,然後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兄弟早晚會惹事,就憑你這一身力氣,能安分的了嗎?”
林揚咧嘴一笑,“不談這個,黑哥,你常年的在各地跑生意販大米,B市各地你應該都熟悉吧?”
黑子眼一瞪,“那可不是!我別的不說,十六歲之前你哥哥我就已經把市各地都跑遍了,這B市沒有我不熟的地方!”這時店主送上一盤花生米和一瓶白乾,兩人各倒了杯先喝著。
林揚敬了他一杯,又問:“黑哥,那你知道不知道寶相這邊有老大是誰?”
黑子先“滋~”的乾了杯中酒,辣的他眉眼鼻子都擠成了一塊兒,整張臉擠成了包子似的讓林揚想笑。黑子又噴了口氣,用筷子夾了兩顆花生米丟嘴裡嚼著,嘿嘿一笑,“兄弟,要說寶相這一縣,能擔的起‘老大’這兩個字的,也就只有他孟漢一人!”
“哦?他很厲害?”林揚一臉驚奇的模樣。
“嘿~”黑子舔了舔嘴唇,“兄弟,你說一個人能震住一個縣的黑白兩道,這人能不厲害?”
林揚也抿了口酒,“這麼厲害的人,那他手是不是有很多打手?”
“何止多!他手下有四龍八虎,那都是殺打能殺的兇漢!聽說這十二個人平時就算什麼不幹,一個月也能固定拿十萬塊錢吶!而且一旦有‘活’,事成之後少不了會有十幾萬上百萬的賞錢。當然除這十二個厲害的,孟漢還有七個兄弟,一個個都如狼似虎。如今也都是寶相的風雲人物,別人做什麼都得看他們兄弟的臉色。”
林揚眨巴下眼睛,“看他們眼色?什麼事情要看他們眼色?”
黑子搖搖頭,“兄弟雖然一身力氣,是條好漢,可惜啥也不懂,哈哈~~咱們兄弟有緣分,我也愛和你交往,就和你說說我知道的。”黑子有什麼說什麼。
林揚也看出他是個直性子,心想這個人倒是可以交往。林揚這一動心,卻讓黑子日後飛黃騰達。
“遠的不說,你就比如拆遷吧。這拆遷可是件難事兒,有許多釘子戶,地方上就怕這樣的,那些人各有各的理由,打死也不挪地方兒,誰有辦法?這時就得他們出面,你不搬,好啊!我今天先打斷你兒子腿,後天就***你家女人!大後天就燒你家房子!這樣狠,誰還敢不乖乖拆遷?前陣子有位姓趙的,兒子被人打死,女主人死兒子後就瘋了,男主人成天東奔西走的打官司,嘿嘿~~可哪個要理會?”黑子邊說邊嘆氣。
“就這樣趕走一戶,少說也能從開發商那裡拿幾千上萬塊。再比如說工程,寶相縣每天都有工程做,無論大小,你要想接這活都得和孟漢通氣,事先送上禮錢,不然的話活就沒法兒幹下去。今天有個搗亂的,明天有打人的,嘿嘿~讓你別想安生!”
林揚不由的搖搖頭,“這樣橫,難道上面不管他?”
黑子冷笑,“誰管?當官兒的那些王八早就收了好處,睜隻眼閉隻眼唄!”突然又壓低聲音,“你就比如說孟漢的產業有一處就是臥龍山的採石廠,那採石廠一年有上億的純收,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