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墨西哥軍隊中就沒幾個稱職的墨西哥軍官,魯賓算是矮子裡的高個了。
今天一開戰,鋪天蓋地的炮火算是讓魯賓見識到了戰爭的真正殘酷。敵人動用了幾門射程三四十公里的大口徑榴彈炮,精準的覆蓋了魯賓負責的前沿陣地。於是陣地裡的一個排基本上算是報銷了。
“連長,營裡給我們送來兩個補充排。營長要求我們少在前沿放人,留幾個觀察哨就足夠了。主力放到後方的藏兵洞去。”一個勤務兵上來,後頭還跟著幾十號新兵。
帶隊的兩個排長上來認識自己的連長,魯賓立刻安排這些生力軍重新修工事,否則真打起來就被敵人一**了。
戰場上的慘狀把剛來的新兵嚇得不輕。好些人看到炮火中碎裂的屍體,直接癱倒在地上大哭,非得要軍官用腳踢才能動一動。
“讓這些愛哭鬼爬起來,敵人隨時會再來一波炮擊。”魯賓見怪不怪了。他現在就是前線的一名普通軍官,認識不認識周青峰都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能做的就是努力維持部下計程車氣。
塞拉亞前線的‘墨統陣’指揮官用了很簡單的打法。他的偵查裝置少,可手裡的m109a6火炮射程遠,還裝備了炮兵雷達。只要軍團在塞拉亞主陣地上的重炮開火,他就可以輕鬆的將其敲掉。
而為了讓守軍的重炮開火,‘墨統陣’的指揮官就不停的派出一個連或者一個營的部隊來試探。守軍的重炮不開火,他就用自己遠射程的重炮挨個敲掉守軍在前沿陣地上的工事。
在吃過幾次虧後,守軍的重炮就不輕易支援前沿陣地了。結果就是魯賓這樣的第一線連隊得靠自己擊退來襲敵人,還得扛住敵人隨時可能砸下來的炮彈。
而魯賓靠什麼抗?靠源源不斷送上來的補充兵,靠鎮守戰線的兩門六五式‘雙三七’高炮。說白了……,靠消耗。
“連長,我們的一門炮壞了。”一名勤務兵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一聽炮壞了,魯賓頓時急了眼。他能抗住戰線就靠兩門平射的高炮,壞了一門可就麻煩大了。
在戰壕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趕到炮位,果然有一門‘雙三七’高炮連炮帶陣地被炸燬了,操炮的炮兵也死了個乾淨。這一看就是鐳射制導炮彈乾的,負責制導的就是陣線外摸上來的敵人。
“這些蠢貨開炮後不知道立刻轉移陣地嗎?”魯賓罵了一通,連忙讓勤務兵向營部求援,要求再得到一個‘雙三七’的高炮炮組。他還命令道:“去把我們的偽裝炮弄來,就在這個炮位上重新擺個樣子。”
連裡計程車兵很快沿著壕溝搬來一套簡易的偽裝炮,這東西就是個充氣的大氣囊,膨脹後外觀像一個藏在鋼鐵地堡內的炮口。不管是遠距離還是近距離,都有很好的欺騙性。
這偽裝炮口還自帶聲光效果,甚至能遙控噴火焰只要出錢,種花家沿海成千上萬的私企能挖空心思滿足你的任何產品要求。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錢給的足就一切好說。
偏偏周青峰就是有錢。
各種自帶炮火效果甚至紅外特徵的偽裝武器充斥整個前線,魯賓甚至弄了幾十個穿軍服的充氣兵人放在前線,偽裝炮甚至擺出來十幾個。這架勢嚇不死對手也能把對手的彈藥消耗增加十倍。
只是陣地還沒修復好,魯賓就接到前線偵查人員的報告,一架微型無人機在三公里外被擊落了。
“到防炮洞裡去,快到防炮洞裡去。那些該死的敵人指不定正拿鐳射照射器對準我們呢。”魯賓除了留下少量人員在第一線,把剩下的人統統都趕到覆蓋四五米厚土層,還用鋼板加固的防炮洞裡。
而後方營部的大口徑迫擊炮正在無人機的指引下開火,戰場上響起一陣陣的嗵嗵聲。那些車載的迫擊炮打幾發就轉移,好幾門炮不斷交替射擊,保持壓制狀態。
魯賓也正朝自己的前沿指揮部趕,戰爭是最鍛鍊人的地方,此刻他就能迅速理解自己在基層軍官短訓班上學到的東西。只要能活下來,他的經驗就能累積。
而就在魯賓在壕溝裡跑動時,身邊毫無預兆的突然爆發猶如狂濤巨浪的爆炸氣流。一發又一發的炮彈砸在他周圍,猶如地獄中的審判雷霆。
當部下將魯賓從浮土中刨出來,他的耳朵流血聽不到聲音,立足不穩,面容呆滯,像個傻子。而他被抬往野戰醫院時,看到陣地上一個防炮洞被鑽地彈炸了個透心涼,屍首碎肉飛的滿陣地都是,……。
不久前才被魯賓趕進去躲藏的一個補充排算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