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會來催你們的。”
警官走了,關押室內安靜下來。兩個記者沒空嘆氣,他們立刻擺開裝置,連線通訊衛星準備進行現場採訪。
“你們好,我是美國來的約瑟。請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們的。能和我談談你們的經歷嗎?在鏡頭前說說話可以讓你們獲得全世界的關注。”手抓話筒的記者小心的靠近,努力消除幾個婦孺的戒心。
擺弄攝像機的助手小聲喊道:“約瑟,衛星已經接通,你已經在頻道上了。”
約瑟立刻回頭看向攝像機,他按了按耳機,手握話筒說道:“主持人,你好。我是約瑟,我就在阿勒頗的警察局。
我面前就昨天被隱身戰士解救的幾名女人和孩子。看上去她們的狀態並不好,這裡的警察顯然並沒有善待她們。我正在和她們溝通,希望她們能從困境中走出來。”
這次搶到直播權的是美國五大新聞網中的abc,其晚間的《世界新聞》欄目開出了專題報道。直播間的主持人原本正襟危坐,可當螢幕上出現最受關注的那名割鼻女性時,他禁不住低下頭。
被割去鼻子的女性模樣太可怕了!
“很抱歉,我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只是覺著很難受,這實在太慘。”abc的主持人強自鎮定的重新抬起頭,卻還是不忍直視。他忽然憤怒的喊道:“見鬼,敘利亞的警察沒有給這些女人最基本的治療嗎?”
周青峰拍攝的照片和影片時隔著比較遠,被割鼻的女性雖然悽慘卻看不真切。但現在美聯社的記者顯然有更好的拍攝技術,清楚的拍下了鼻子傷口上扭動的蛆蟲。
這一幕讓無數觀眾為之心顫。
紐約的時代廣場上正在轉播這檔新聞節目,結果廣場上無數人帶著恐懼和難受的心情捂住了自己發出驚呼的嘴。這實在超出了很多人的心理承受極限。
現場的採訪還在進行中……。
“我能向你確認幾個問題嗎?比如,是誰把你傷害成這樣?”
“是那些混蛋。”
“被吊死的那些?”
“是的。”
“那麼救你的是誰?”
“我不清楚。我甚至看不到他,可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他很兇狠,但他沒有傷害我們,還給了我們一些吃得。”
最樸實的語言最能打動人心,周青峰頭一回鬧出新聞時沒有引來觀眾過分激動。藉助同聲翻譯,現場採訪的資訊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有人落淚,有人哭泣,有人傷心。同情弱者是人類的一個本能,尤其是在西方社會甚至是個政治正確的事情。
可憐的女人,被處死的惡棍,來去無蹤的隱身戰士,所有吸引眼球的元素都在其中。沒有那個媒體會抗拒這樣一個新聞素材,這鐵定是要拼命報道的。
當戰地記者結束採訪,abc直播間的主持人都在向上帝祈禱,並且表示將會為這些可憐的女人提供儘可能的幫助。可主持人接下來的話鋒一轉,和現場的嘉賓又聊到了救助這些女人的隱身戰士身上。
“這個傢伙顯然是個破壞規則的狂徒,我們不能因為他救了幾個人就改變對他的看法。”一名律師嘉賓就發表評論道:“據我所知,這個會隱形的傢伙對我們的國家安全有著重大威脅,我們必須控制他。”
“如果無法控制呢?”主持人又問道。
現場一名來自華盛頓的政客乾脆利落的說道:“對於這種人,不能控制就只能消滅。我們是自由和民主的國家,不需要這種不受約束的破壞者,民眾也不會喜歡他的。”
說到民眾會不會喜歡這麼一個人,abc正好進行了一個街頭採訪。他們的記者故意跑到紐約的曼哈頓找社會精英階層一般來講,精英不會喜歡這種搗亂的獨行俠。
當記者帶著‘如何看待隱身戰士’這個問題尋找路人採訪時,很多人都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一名銀行家首先接受了採訪,他開口就說道:“我會和這種太過強大的人保持距離,因為他會搞砸某些事情而讓我的利益受損。”
一名風投經理人表示:“我雖然喜歡冒險,但我其實喜歡比較確定的事情,我想我對一個暴力狂只會敬而遠之。”
一名百老匯的女演員更是直白的說道:“我不喜歡暴力,我一點也不喜歡暴力。我喜歡有風度的男士,這才是我平日交往的標準。”
這些回答完全契合新聞現場嘉賓的觀點,美國人似乎不喜歡這種違背社會規範並且對美國有威脅的人。幾名嘉賓甚至大叫喊著‘看,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