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世界是末世,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也是一萬年來從未有過的大變局。我們絕不僅僅滿足於當一個古巴的統治者,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天下,是整個世界。
在座的各位有的是美國人,有的是中國人,有的是英國人,有的是古巴人,有的是墨西哥人。但我們現在聯合起來,就是‘極光軍團’的人。
我並不在乎各位之前的身份和來,我只知道現在我們是一個共同的團體。我們必須合作,我們必須團結,我們必須犧牲自己的一部分利益,才能讓團體獲得更大的利益。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讓人類復興;我們有一個不可動搖的底限,就是一致對外;我們有一個偉大的夢想,就是載入史冊。
但才半年時間,我們就有人懈怠了,有人滿足了,有人不思進取,只想給自己撈點好處。這種安於現狀,毫無理想,甚至可以稱之為懦弱的人,根本不適合待在重要的領導位置。”
這話一說,費德羅頓時一愣,他身邊的妻子米爾塔當即臉色發白。而整個會議大廳的其他人全都齊刷刷的把目光射過來,神情中或挪揄,或不屑,或嘲諷,就連原先表示願意追隨費德羅的古巴軍官也變得尷尬不已。
而周青峰的話語不停,繼續肅容說道:“有的人身居高位,立下一點功勞,有了那麼一點功勳,掌握了一部分軍隊,就認為可以跟軍團抗衡,想要跟軍團討價還價。
這中人明明思想僵化,還不努力改變,以為自己勞苦功高就拒絕學習。他認為軍團給的職位太小,明明能力有限還獨斷專行,對自己分管的部隊當做私人領地,軍團都無法插手。
他對未來的發展視而不見,對軍團的利益毫不在意,甚至鬧情緒,搞串聯,想要挾軍團以謀取更高的職位,更大的權力。”
話說到這份上,傻子也明白這是針對誰了。費德羅更是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咆哮道:“維克多。雨果,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青峰站在演講臺上,微微低首,眯縫著眼睛俯視道:“費德羅閣下,我指的就是你。”
整個會議大廳全場肅靜,費德羅面色漲紅,米爾塔渾身戰慄,而在兩人身後的大量古巴軍官也惶惶不安。
“軍團內,個人必須服從團體,否則軍團的組織和紀律就成了空談,政策無法得到貫徹。所以沒人可以建立小圈子,小組織。對於不服從命令,總是強調個人意見的自由主義,必須予以嚴厲懲處。”
“你敢?!”費德羅氣的都混了頭,手指亂點的就要開罵,“我是古巴旅的旅長,我在軍團內也有莫大威望,我統領的軍官團不會允許你胡來。”
但對於費德羅的叫囂,周青峰完全不予以理會。他的目光從其身上挪開,掃視全場。會議大廳裡幾百號人無不正襟危坐,心頭忐忑。
這老虎一發威,僅僅幾句話就能震懾人心。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慶幸自己立場堅定,沒有跟著費德羅這個廢物胡鬧。
就連米爾塔都體若篩糠,帶著哭腔低聲說道:“費德羅,快坐下,我求你快點坐下。你沒發現形勢不對嗎?根本沒有人支援你。你會把自己徹底毀掉的。”
“為嚴肅軍團紀律,我以‘極光軍團’軍團長的身份,免除費德羅閣下古巴旅旅長的職位。他今日起改任連級指揮官,令其立刻向軍團初級步兵指揮官培訓班報道,視其學習狀況再做安排。”
一聽周青峰沒有當場殺人,米爾塔就跟被抽了筋般軟了下來。她感覺自己彷彿在死亡線旁擦過,差一點就全完蛋了。而這個宣判開出,場內幾百號人,甚至包括那些古巴軍官都在心裡落下一塊石頭。
周青峰沒有搞大清洗,讓所有人都倍感欣慰。可別人欣慰了,滿盤皆輸的費德羅卻不欣慰。他嘴裡一直在叫‘不不不……,我不接受,我絕不接受’,目光就朝周圍和身後掃視。
沒人敢跟費德羅的目光接觸,就連他手下一堆古巴軍官都沒人站出來支援他,原本還指望搞兵諫的那些守衛這會也不知所蹤,一個都不見了。
而看費德羅不肯接受當前的狀況,周青峰嗤笑一聲,低聲對身後喊了聲,“馬可世,去幫費德羅閣下一把。”
“遵從您的命令,軍團長閣下。”沉重的腳步聲從會議大廳的小門傳出,幾個極其高大的人形怪物走了出來。這正是周青峰從巴爾的摩僱傭,一直安置在大阿巴科島的變種人衛隊。
黑色鐵面具,寬大結實的軍服,厚皮手套,全套戰鬥裝具將變種人戰士醜陋可怖的外貌遮了起來,但那股子騰騰殺意卻是怎麼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