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漠然,無所畏懼,多麼好的一幕啊!
可兩個警衛卻不能欣賞,他們是氣都不打一處來,惱怒的罵道:“八嘎,不要在這裡胡鬧,馬上滾開!”
看著警衛氣急敗壞的衝上來要抓自己的肩膀,神秘武士卻扭了扭腳,心中暗道:“日本武士怎麼會喜歡穿木履呢?弄得我腳疼。”
四隻手眼看就要把這神秘武士抓住按倒,兩名警衛都在想:必須把這個礙眼的神經病快點弄走,否則被會長知道了,簡直就是笑話,會受到懲罰的。
可不等警衛的手觸及武士的身體,掛著他腰間的武士刀唰啦一下抽出,夾帶一股惡風迎面橫劈了過來。
兩個警衛當即一驚,心中膽寒,眼看這一刀無論如何都避不開,心中哀道:“完蛋了,這下太過大意。沒想到這個瘋子居然拔刀如此之快。”
與此同時,就在距離總道場幾百米的一個路邊樹林,一輛大客車內卻是歡聲雷動。三十多號熊孩子面色興奮的看著十來部膝上型電腦的螢幕,高畫質攝像頭將拔刀的那一下清晰的顯現出來。
“大叔,無敵了!拔刀的那一下讓人感覺自己都要被剖開。”
“這一定就是秘傳的拔刀術吧?太驚人了!”
“天哪,我真的好想拜大叔為師,學習這種叫人驚豔的技藝。”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一堆熊孩子都看呆了。而在駕駛座上,莉香的父親擔任這次行動的司機。這位中年男子原本以為是要帶孩子出來郊遊,誰知道到了目的地,哪位打扮成武士的傢伙居然帶著一把刀去挑石井會的道場。
這傢伙簡直就是膽子比天還大吧!可現在看到無人機拍攝的一幕,莉香的父親驚駭之餘,對那個神秘武士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深不可測!
而在道場的門口,兩個警衛沒有絲毫阻擋的被擊中了脖子。只是沒有血肉橫飛,只有慘呼哀鳴,那柄武士刀是木頭的,刃口還相當厚,相當於一根棍子抽了上去。雖然沒死,但兩個警衛還是哼都沒哼的倒下了。
這個扮成武士的自然就是周青峰了,他很不屑的冷哼一聲,挽了個刀花歸刀入鞘,酷酷的說道:“你們這些垃圾,沒有資格死在我的刀下。”
“大叔,這句臺詞超讚啊!”
“帥呆了,我全身都在戰慄。大叔,以後我就是你的崇拜者。”
“錯了,像大叔這樣偉大的武士,你連崇拜他的資格都沒有。”
聽著無線麥克風裡傳來的話語,大客車內再次嗷嗷亂叫,一幫熊孩子們算是無條件向周青峰交上了自己的膝蓋。
而此刻在道場內,石井勝男才剛剛起來。這人五十多歲,面容陰鷙,是石井會的三代目。其所控制的石井會有數千人,是住吉會中不小的一股勢力,遠不是北川條司這種小角色能比擬的。
清晨起來,有陪寢的侍姬為石井勝男服侍起居,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顯得慢條斯理,從容不迫。可就在這中正平和的氣氛中,莊園道場裡忽然響起一聲慘叫——啊……!
這一聲慘叫淒厲而恐怖,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對於自持身份,最重規則的石井勝男來說,這實在太讓人難以忍受了。可他沒有說話,僅僅是對陪在身邊的親信遞了個眼色。親信立刻鞠躬說道:“嗨,我馬上去查一下。”
好吧,也許只是某個剛剛加入的組織的新人出了點什麼意外,到時候斷指懲戒一二就可以了。石井勝男如此一想,再次平復自己的心緒。他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外側的庭院,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吩咐道:“準備筆墨,我想趁著清晨的時光,練習一下書法。”
書法這種高雅的藝術,能讓人心情平靜,忘記煩惱,特別適合修身養性。很快一張矮几放在庭院的滴雨簷下,筆墨紙硯一一佈置好,侍姬還將毛筆蘸好墨,小心的遞給了會長大人。
石井會長接過毛筆,連續幾次深呼吸後揮毫寫下一個‘靜’。寫完之後他感到極其滿意,今天這個字筆意圓潤,架構端正,如心意直達,比過去寫的都好。
好好好,就是好!跟在會長身邊的手下一看自己老大臉上有笑容,連忙將要拍馬屁好好誇一番。
可不等誇讚的聲音說出口,又是‘啊……’的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來。這一下又把剛剛平靜的石井勝男嚇一大跳,手一抖一大滴墨汁就從筆端落下,汙了整張宣紙。
這第二聲慘叫比第一聲還慘烈,簡直就跟走夜路遇到鬼似的叫人毛骨悚然。石井勝男一張臉頓時氣的皮肉亂跳,回頭看了眼隨從低喝道:“去搞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