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沒必要的損失,希爾斯命令手下的治安軍拆牆推進,鐵桶包圍,死也就死墨西哥炮灰。他甚至連迫擊炮都懶得用,直接命令推進到一定距離後朝張洪等人盤踞的陣地上丟手雷。
黑咕隆咚的夜裡,治安軍其實只能靠火把照明,他們也不清楚張洪等人具體在哪裡?但漫天亂丟的手雷一出手就是幾十顆,覆蓋性的投擲下還是叫人完全沒處躲。
張洪等人真是窩囊又悲憤,十幾個人被炸的跟老鼠似的恨不能朝地下挖洞。最後他們一咬牙決定搏命衝鋒,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兄弟們,下輩子再見了。看樣子你們是沒福分照顧我的四個大洋馬老婆了。”張洪此刻已經是滿臉硝煙,他將自己的重機槍從槍架上卸下來抱在懷裡,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慘然。
而其他十幾個人也是打算搏一把,臨死前全都吹牛說自己分到的老婆如何如何好,是其他戰友沒福氣。可就當這十幾號人想要當烈士時,配發給他們的電臺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一排二班?還有人活著嗎?”
“我們都在呢,除了有幾個人身上多了些彈片,大家的身上的零件都還算齊全。可我們也堅持不下去了,大傢伙不想窩窩囊囊的被人炸死,決定發動突擊。
不管你是誰,我們班的留在哈瓦那的老婆就麻煩你照顧了,十幾號人差不多六十個老婆,兄弟你得悠著點。”班裡的通訊兵也決心赴死,他也不管到底是誰發來的通訊,大大咧咧的交代遺言了。
只是這個呼叫的聲音卻沒見什麼情緒波動,不高興也不悲傷,只是淡淡說道:“我的老婆都多得照顧不過來了,你們的老婆留著你們自己養。現在都給我藏好了堅持下去,我來救你們。”
聽到有人聯絡自己,整個一排二班的人都想著是不是該死前說點什麼?可通訊兵聽完對方的話後,反問道:“兄弟,你知道我們被多少人圍住了嗎?趕緊滾蛋,別陷進來了。”
對方沉默了幾秒,卻沉聲說道:“我是維克多。雨果,是你們的軍團長,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臥槽!聽到這裡,通訊兵就跟見到上帝似的。他趴在幾塊爛磚頭上喊道:“跟我們通話的是軍團長,他說他要親自來救我們,叫我們躲好點別死太快。”
真的?都說軍團長牛逼哄哄,無敵天下,縱橫紐約,橫行四海,連核彈都殺不死,剛剛還硬氣十足的十來個漢子當即決定當縮頭烏龜。所有人都覺著‘嗯……,我還可以再煎熬一下,等著軍團長來救。’
於是找掩護的找掩護,找彈坑的找彈坑,有人藏好之後還樂觀的嚷嚷道:“剛剛是誰說不要自己老婆的?送給我。”
“是張洪。”
“是張洪。”
“是張洪。”
一堆大頭兵提心吊膽的等待被救援,同時不忘調侃自己的同伴。張洪瘸著腿帶著他的副射手跳進之前炮彈炸開的彈坑裡,大聲反擊道:“滾,再惦記我老婆可翻臉啦!”
而在外圍的包圍圈,負責指揮的希爾斯拎著一臺夜視儀盯著手雷亂飛的戰場,氣的一個勁大罵治安軍都是白痴和廢物,“你們的手雷朝哪裡丟?都丟到自己人頭上啦。”
夜戰和巷戰需要高度的組織和協調,可墨西哥治安軍顯然屬於無組織無紀律的戰五渣。他們就憑著一股活下去的意志發起攻擊,但時間沒多久,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就無法負荷。劇烈活動讓好些人在戰鬥中突然暈厥,甚至猝死。
這種情況讓希爾斯不得不經常性的調整戰線,還得把自己手下的精銳派去督戰,最後乾脆組織敢死隊超前衝,衝不上去也能消耗張洪等人的子彈。
可最後連敢死隊都沒用了,雙方都打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方是沒彈藥沒出路,一方是沒體力沒意志,無論如何也打不動,頂多是咬牙硬撐。
“去再調一批治安軍來,現在包圍的這批不能在動了,否則非崩潰不可。”希爾斯也知道不能再逼手下的治安軍,那些墨西哥人幾個月沒吃飽飯,折騰一夜差不多都脫力。
只是這一傳令,希爾斯就發現應該跟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傳令用的勤務兵一個都不在,只剩下十五六個武裝親衛面面相覷。他不禁詫異的穩定:“那幾個勤務兵呢?”
指揮用的電臺還在勤務兵身上呢,希爾斯只帶著內部小範圍使用的對講機。他在對講機裡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有沒有搞錯?這黑乎乎的夜裡,十幾個‘黑爪’部隊的精銳僱傭兵在流彈亂飛,槍聲四起的街道廢墟上直髮楞。失去通訊能力,剛剛還能聯絡上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