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出微笑。這笑容很有名,梅里達市的人都把這叫做‘劊子手的微笑’。
戴上自己的軍帽,盧拉快步走出自己的住所,整整一個排的衛兵行動起來。墨西哥的游擊隊已經對他發動了十幾次刺殺,其中甚至包括自殺式襲擊,結果只是炸瞎了他的一隻眼睛,換來的是他更加瘋狂的報復。
盧拉的工作地點是梅里達市的憲兵隊,他掌管這個重要城市的治安工作。梅里達市有六萬從美國避難而來的市民,還有五十多萬從各地抓來的墨西哥奴隸,是‘英克雷’在墨西哥的重要統治地域。
從‘英克雷’的角度來看,盧拉的工作是極其優秀的。他採取分化收買,高壓震懾的雙重手段,讓核冬天下的墨西哥人安分的接受自己被奴役的命運。
墨西哥原本有一億三千多萬人口,在大災變開始的三個月中因為各種火拼死亡了兩千多萬,核冬天殺死了大概五千萬,但剩下六千萬人口依舊極其龐大。要知道現在全美原本的三億多人口才剩下八千萬而已。
如何有效的利用墨西哥的人力資源成了‘英克雷’執政的難題。‘盧拉模式’的推廣成了一個明星範例,殘存的墨西哥人都被集中管理,像牲口一樣為‘英克雷’的實力恢復而努力工作。
不過總有些墨西哥人不願意按照盧拉的規劃來生活,於是作為梅里達市的憲兵隊長,盧拉每天的大部分時間就是考慮如何鎮壓反叛人員。
盧拉乘車進入憲兵隊,門口的墨西哥衛兵連忙兩腿並立的向他敬禮,他也回報以溫和的微笑。這位被墨西哥人視作殺人狂魔的劊子手對誰都很有禮貌,他非常善於控制這些社會底層心甘情願的工作。
而到了憲兵隊,盧拉直接前往審訊處。這是一排位置偏僻的平房矮屋,屋門口的院落長期封閉,但無法遮蔽各種慘叫聲從這裡傳出。
審訊處的衛兵一看是盧拉,當即無聲的給他將鐵門開啟,甚至賠笑的問候道:“您好,盧拉閣下。”
盧拉照例是微笑點頭,問道:“昨天被抓來的女游擊隊員怎麼樣了?”
“她身體很虛弱,我們怕用刑太重把她弄死了,所以還沒撬開她的嘴。”衛兵低聲說道。
梅里達市的憲兵隊審訊處是整個墨西哥游擊隊又懼又恨的地方,無論意志多麼堅定的人,進入這裡必然會開口。因為盧拉高效的鎮壓和審問,墨西哥南部地區的游擊隊一直就沒發展起來。
走進一間審訊室,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孩子倒在一堆枯草上,她的手腳被鐵鏈束縛,而黝黑的鐵鏈上滿是暗紅色的血跡。
女孩正在抽泣,有一聲沒一聲的,淒涼哀苦。她看盧拉進來,整個人都是一驚,手腳抽動帶著鐵鏈嘩啦嘩啦響,難掩目光中的驚懼之色。
衛兵給盧拉搬來一張椅子,低聲說道:“她剛剛吃了點東西,我們還給她用了點止痛藥。按照您定下的規則,整個審訊都是有緊有松。”
盧拉看著女孩子笑道:“願意吃東西就是不想死了。既然不想死,就跟我們配合吧。我也不要求你說出游擊隊的藏身地點,我只想知道你們游擊隊藏糧食的地點。”
女孩披頭散髮,目光從凌亂的髮絲間透出。她搖搖頭,用漏風腫脹的嘴說道:“沒有糧食,游擊隊所有人都會死的。”
“可沒有糧食你們就會投降啊,我們會給你們安排工作的。這實際上還能減少你們的損失,總比在野外被凍死餓死強。”盧拉繼續笑道。
女孩依然是搖頭,“我弟弟投降了,結果被你們丟進礦坑當奴隸。我爸爸投降了,你們嫌棄他傷了條腿當場槍斃了他。我母親投降了,你們為了取樂把她活活燒死。呸……,我絕不會投降的。”
一口血水從女孩口中噴出,落在盧拉的靴子上。一直溫文爾雅的他頓時一呆,接著愕然站了起來罵道:“你居然朝我吐口水?你知不知道這雙鞋有多寶貴?這可能是世界上僅剩的一雙手工限量版‘郎澤’高筒靴。”
盧拉彷彿受到極大打擊,他小心翼翼的墊著腳,硬是把身邊衛兵的袖子扯過來給他擦靴子。而擦過之後他還是不滿意,一臉焦急的喃喃道:“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擦這雙靴子,我甚至不讓任何僕人碰它。”
女孩看盧拉的醜態立刻哈哈大笑,而盧拉則暴怒罵道:“你居然還敢笑我?我要把你這個臭婊*子燒死,拖到市中心的廣場去燒死。整個梅里達市的人很快就會聽到臨死前的慘叫聲!”
對於抓狂狀態的盧拉,衛兵們全都戰戰兢兢。他們連忙上前對吐血水的女孩一通拳打腳踢,然後將奄奄一息的她飛快的拖走。廣場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