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言,良久才道:“這……石兄驅鬼時的手段,的確是激進了些。既非惡鬼,理應勸說她早入地府投生才是。”他頓了頓,有些窘迫地又道,“通溟兄,小生想去拜訪石兄,勸他將桃木橛子拔出,放女鬼姑娘前去往生。如此一來,女鬼姑娘不必被久困不得解脫,石兄來日也能少些磨難,覓得如意姻緣。”
應辰挑眉:“你既有如此打算,也未嘗不可。”
阮鈺聽應辰這般說,便明白只要當真能勸得石太璞超度女鬼,確是兩相皆好,於是心下微松,俊秀的面容帶上一抹笑,便顯得溫和又雅緻。
“多謝通溟兄。”
應辰睨他一眼,道:“你謝我作甚?”
阮鈺面色誠懇:“非此今日一事。以往小生對鬼狐之事一竅不通,自相識起,一直承蒙通溟兄關照,感激之情,不能盡表。”說到此,他粲然一笑,“因此,只好多表一表。”
應辰聽見前頭幾句時,還嫌他生分,聽到後頭那句,便也笑了起來。他原本就生得俊美,只是平日裡眼中總帶著冷意,氣度又與常人不同,便顯得傲氣,叫人不敢直視。如今他眉眼舒展,不見冷嘲,就越發得他容顏極盛,灼灼耀眼。
阮鈺看住了,不禁想起初次在河邊遇見應辰時,也是如此驚豔,使他心生好感,不自覺便前去攀談,才能與其結交,成為好友。如今想來,又別有一番趣味。
應辰卻不知阮鈺在想什麼,見他盯著自己瞧,略有些不自在,便唬他說:“且莫表了,與其擔憂那個石太璞,倒不如擔心你那位同窗。”
阮鈺一驚:“尚兄?他怎麼了?”
應辰諷道:“此人眼含輕浮,一身的狐騷味,招惹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