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若還不放心,日後繞道而行就是。”
聽他這席話,徐繼業十分感激,但還有憂慮:“多謝應兄指點迷津,只是現下日頭已要落了,沒得曬了,若是小生明日再曬,可有妨礙?”
應辰言道:“無妨,你今晚多喝熱水,莫要出門,若出汗不止,便將儒道的經文取出來大聲誦讀,心神氣定,即可無事。”
徐繼業忙再道謝。
阮鈺也放心下來,於他看來,通溟兄說沒事,那定然就是沒事了。
殷天官與杜九畹的神情也都舒緩許多,不同於阮鈺才來沒兩日,他們與徐繼業至少也做了一兩年的鄰居,已都是好友,比之阮鈺自然更關心他些。如今都是慶幸,幸而無事。
之後,阮鈺回去房裡,應辰也跟了進去,兩人尚且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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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一張宣紙鋪平。
阮鈺立在桌前,稍作思忖後,提起筆來一氣呵成。
寫完他將宣紙撣了撣,遞給應辰,說道:“通溟兄且看,這般措辭可成?”
應辰展開宣紙,將上頭淋漓墨跡快速看過,頷首道:“可。”
阮鈺微微一笑,然後他又想起一事,問道:“如今徐兄逃過溺鬼索命,若再有行人途經那道小路,溺鬼可還會害人?”
應辰道:“自然是會。”
阮鈺一愣。
應辰續道:“溺鬼亦有不同,若是不慎溺死的溺鬼,並無如在地獄中一般的苦楚,只消在水中等待陽壽終了,自有理應溺死之人前來相替,雖也是替身,卻是生死簿上所定,時辰一到,溺鬼自去投胎。但徐繼業既是被茶店迷惑入水,必不是所定之人,乃是溺鬼有意加害,而溺鬼既已出手害人,定是已耐受不住苦楚了,難道還會因走脫一人便罷手不成?害徐繼業不成,再有行人路過,也必害之。”
阮鈺眉頭緊鎖:“若是如此,應要上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