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依然留在唇角。
廉釗正坐在桌前,桌邊站著兩名家將,幾人正商討著什麼。
小小端著藥,正不知該不該進去。兩名家將卻注意到了她,拱手行禮,道:“少夫人。”
小小一驚,尷尬笑笑。
家將寒暄了幾句,退了出去。
小小這才邁步進屋,放下了手中的藥,對廉釗道:“我沒打擾你們吧?”
廉釗笑了起來,“既然尊你一聲‘少夫人’,又有什麼是你不能聽的呢?”
小小聽到這句,眨了眨眼睛:“大少爺,油嘴滑舌不適合您……”
廉釗也不惱,更不反駁。他端起那碗藥,帶著笑意慢慢喝。
小小在桌邊坐下,看著他喝藥。繼而又想到了什麼,她從懷中取出那包梅乾,拿了一枚,放進了嘴裡。
隨即,她含淚低頭,手指耙著桌面。
酸!夠酸!比起記憶裡的酸澀,這梅乾勝了千百倍。不愧是神農的藥品,根本不能拿來當零食吃啊!
她這番舉動,讓廉釗很是不解。“怎麼了?”
小小淚光閃閃地將手中的梅乾遞了上去。
廉釗想了想,拿了一枚,咬了一小口。接著,他捂著嘴,深深皺眉。
小小笑了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
廉釗看她一眼,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小小。他端起杯子,喝水。
小小一臉無辜,道:“不要怪我啊,雖然難吃,但也不是什麼毒藥麼,哦?”
廉釗抬眸,笑了,“也不是很難吃啊。至少喝水的時候,是甜的。”
小小有些不解,她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原本淡而無味的清水,因梅乾的酸澀,竟泛著絲絲甘甜。
在那一瞬之間,她突然明白了,師父喜歡梅乾的理由。嘗過那種酸澀和清苦,才能懂得甘甜。苦盡甘來,這四個字,就是所有的答案了。
小小笑了起來,雙手捧杯,慢慢喝著。
廉釗也笑著,品著杯中的清水。
這時,有人叩門。
小小回頭,就見鬼臼和彼子站在門口,微有怯意。
“二位有什麼事麼?”廉釗開口,問道。
鬼臼和彼子走了進來,拱手道:“左女俠、廉公子。”
小小聽到那聲女俠,只覺得渾身不適。
鬼臼和彼子對望一眼,突然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左女俠,我們奉宗主之命,從今以後隨侍在您身側。”
小小愣住,大惑不解。
彼子抬眸,看著她,道:“女俠與我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女俠仗義直言,神農斷不能容得宗主和我等性命。宗主有命,讓我二人從今以後侍奉在女俠左右,以報恩德。”
小小大驚,道:“我?我當時……”小小糾結良久,始終還是沒法說出“我當時其實只想救廉釗”這句話來。
鬼臼道:“左女俠。宗主如今在‘百草嶺’閉關思過,宗主此舉,是想借女俠之力,保全我二人。我們從無侍奉二主之心,更不懼死。但宗主厚意,莫敢辜負。還望左女俠勉為其難,接納我二人。”
小小看著跪地不起的彼子和鬼臼,又轉頭看著廉釗。
廉釗一臉愛莫能助,移開了視線,自顧自喝水。
小小無語了。她僵硬地開口,道:“我答應就是了,你們起來吧。”
“多謝左……”彼子起身,說道,卻又察覺不妥,道,“多謝主人。”
主人?!小小驚呆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時,一名神農弟子進了門,道:“廉公子,左女俠,敝派長老請二位到大堂,有事相商。”
小小這才回過神,隨廉釗一起,往大堂去。
……
大堂之中,眾人集結。因在神農世家之內,就暫由神農主持各項事宜。
廉釗和小小一進大堂,眾人的目光便聚焦而來。
“廉公子,左姑娘。”巴戟天坐在堂上,笑著開口,“請坐。”
待兩人坐下,巴戟天道:“廉公子所提的建議,吾等已經商議妥當。既然廉公子願意提供九皇線索,吾等自然相信廉公子的誠意。結盟一事,就此商定。”
廉釗起身,抱拳:“多謝。”
小小看著廉釗,心生欽佩。原來他和家將商議的,是與江湖人士聯手對付神霄派的事啊。時至今日,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坐在一旁的賀蘭祁鋒開口,道:“我已吩咐曲坊弟子追蹤纖主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