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忘了,你的姑丈是為了什麼一輩子都只能在黑暗中度日?!”
“姑姑,闖廉家的人是鬼師,不是她!鬼師已經死了!”廉釗出聲,帶著沉痛反駁。
廉盈微微一愣,“鬼師死了?”
廉釗點了點頭,“三月初三,為人所殺……”他開口,慢慢道,“他已經死了,我們還能找誰報仇?”
廉盈看著他,似有混亂。
“姑姑,小小沒有錯……17年前,她還沒有出生哪。您怎麼能把仇算在她的頭上?”廉釗上前一步,道。
廉盈猶豫片刻,退了幾步,怒道:“我不跟你算私怨!你放走的那些朝廷要犯,難道也是情有可原?!”
“姑姑,廉釗斗膽問一句……齏宇山莊的事,您難道是一無所知的麼?”廉釗說道,“神霄派、纖絲繡莊,還有神農宗主石蜜,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在您眼中,難道是對的?……廉家奉皇命與神霄結盟,但卻不能正邪不分,顛倒黑白!”
“你……”廉盈心中思緒尚亂,無法反駁。但片刻之後,她又帶著怒意道,“我不屑與你爭辯,我會傳書給大哥,一切交由他定奪!從今日起,廉家的兵馬聽我的號令,你休再插手!”
她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廉釗的心中亦是糾結,傷口的痛楚加劇,他扶著桌子,慢慢坐了下去,緊皺著眉頭。
這時,家將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盤內放著數個開了小孔的牛角筒,更有燭臺紗布,金創藥劑,小碗清水。家將放下托盤,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廉盈回頭看了一眼,道:“你手臂的毒傷不能再拖了,儘快吸出毒血。”
廉釗想要答應,但房門已被冰冷關上。他看了看盤中的器具,深深嘆息。
……
廉盈出門,一臉冰冷地往外走,剛出別苑,就聽到了嘈雜聲。
她心中不悅,更是躁怒。她帶著家將,大步往聲源處走去。就見別苑之外,大堂的花廳裡,站著一個人。一大群神霄弟子擠在周圍,卻沒有人輕易上前。
廉盈看到那人的時候,驚訝不已。
那是個不過十六歲的女孩,身上一襲淡緋衣裙,映得她的臉頰微紅。她站在花廳中,看著包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