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網監科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一級一級地保密,上頭只管指派活兒,一句解釋都沒有,太正常了。
況且,最危險的事兒是組長自己衝到最前頭,可沒指派給咱們,咱們有什麼好抱怨的?
至於那份資料,不用想,肯定是上頭給的,不然,誰有本事搞到那麼詳細的黑社會團伙資料?
我猜,要麼是團伙裡有人叛變投靠警方,要麼有人落網,無非這兩種情況。既然是上頭搞來的團伙資料,就不存在向上報備的事兒了。”
金子多的解釋有板有眼,一時還真找不出漏洞。
閆儒玉和吳錯迅速對視一眼,暫時放下爭執,達成了意見統一。
順著金子多的意思來!
好不容易把明輝的追問搪塞過去,幾人繼續在常安運輸公司附近蹲守。
不久,劉常出來了,有人幫忙往他車子後備箱裡抬了兩箱東西。
“錢!絕對是錢!”小白說道。
閆儒玉駕車跟上。
金子多已在天亮前偷偷在劉常的車上安裝了定位裝置,所以閆儒玉跟得並不緊,兩人之間隔著大約半公里距離。
對留下蹲守的四人來說,這一天又是漫長的等待。
直到傍晚時分,貨車司機陸續下班,其中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吳錯一指著其中一人道:“拉錢回來的人!就是他!跟上!”
兩人也並未走得太遠,先是在夜市攤上吃了一回烤串,又就近找了一間小酒吧。
小攤小店恰好能讓剛剛得了一點不義之財的人擺一擺闊氣,所以兩人喝得很盡興。
走出酒吧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對於凌晨3點還要出車的貨車司機來說,已經很晚了。
“龍哥,合作愉快!咱們下次再喝!”其中一人大聲嚷嚷著。
“一言為定!”另一人也大聲回應。
兩人正欲分道揚鑣,突然一輛商務車駛來,在兩人身邊急停,開門。
緊接著,有人下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兩人推上了商務車。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綁架了!救……”
“警察!老實點!”
一聽這話,兩人立即老實了,只是相互傳遞著眼神。
“組長,回市廳嗎?”開車的明輝問道。
“就在車裡聊。”
第二零九章 打黑(7)
“叫什麼?”
“葛得龍。”
“李凡。”
“年齡?”
“45。”
“32。”
“知道為什麼抓你們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年輕一些的李凡道:“警察同志,我是被逼的!”
“誰逼你了?逼你幹什麼了?”
“劉常啊,他逼我運毒!我真是迫不得已,要是不聽他的他非殺了我不可!”
“哦,原來你犯法都是劉常逼的。”
“是,是,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
“那你他孃的還合作愉快?!”吳錯提高的音調:“別兜圈子!耐心有限!”
此刻,葛得龍就表現出了一個老江湖的臨危不亂。
他觀察了一會兒形勢,見李凡吃了癟,才開口道:“警官,我是幹了運毒的事兒不假,究竟是我自願的,還是劉常逼得,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你把劉常和其他幾個司機抓起來一審,就都清楚了。
現在落在你們幾位手裡,我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讓我交代什麼,我就交代什麼,讓我供誰,我就供誰,包你滿意,往後判我的時候,諸位也給我說幾句好話。”
吳錯皺眉道:“聽這意思,有經驗?以前犯過事兒?”
葛得龍苦笑道:“交通肇事,別提了。
責任真不在我,不信你們可以調當年的案宗,行人違章過馬路,全責,被撞死了,我卻賠了個傾家蕩產,沒坐牢,也比坐牢好不到哪兒去。
前些年的交通法不像現在,只要撞了人,無論誰的責任,司機都得賠個傾家蕩產,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撫卹性民事賠償。
媽的,要撫卹政府撫卹啊,我一個老百姓,我哪兒有錢撫卹別人?!誰來撫卹撫卹我?!
剛買的一輛大貨車,想著以後自己當老闆,能輕鬆點,掙得也多點,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這傢伙,一紙判決下來,只能賣車賣房地給人家賠錢,老婆也跟我離婚了,一朝回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