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呢,拉凱希斯。」前代皇帝陛微笑著看向兩人,同時輕輕撫摸著小貓那柔順的皮毛,而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亞諾特三世也完全放駱了戒備,在諾菲納的懷中發出舒適的叫喚聲。
「光是亞諾特三世就已經能讓我驚喜半天了,沒想到你竟然把海特蘭德公子也帶了過來,今天難道是什麼吉祥日子嗎?」諾菲納以溫暖的目光看著天空,跟著又把視線轉回拉凱希斯身上,「還是說,這次其實是你們的蜜月旅行,來我這裡只是順路的行程吧?」
「嗯,還?是一次讓人終身難忘的蜜月旅行呢……」拉凱希斯苦笑出來,而諾菲納卻瞪大眼睛,把記憶中不苟言笑的紋章院長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次,顯出一付極為驚訝的模樣。「啊呀,啊呀呀,你?的是拉凱希斯嗎?那個當初被索爾斯糾纏,一怒之下把他?接從聯絡艇上踢下去的奧德爾公女?那個滿不改色把尤希斯送進紋章院裡關了三天三夜才放出來,從此落下心傷的紋章衛隊?那個就連米蟲提督見了都會蹦到旁邊,至上最敬禮的紋章院長?」
「猊、猊下!」被人一路揭發過去的堂功偉績,拉凱希斯困窘似地漲紅了臉,不過諾菲納卻並沒有在意她的抗議,跟著以感佩莫名的目光打量著天空,低頭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請原諒我的失禮,公子閣下。」諾菲納的聲音像感慨又像嘆息,讓天空在大吃一驚後跟著陷入了深深地迷惑,「在亞諾特當初離間海特蘭德家的時候,我曾經一度頗為憂慮,雖然有若琉亞作為暫時的緩衝,但翼之長的職務終究還是要落到你的身上,然而相對於這份職務的重要性來說,你的年齡實在是太年輕了!以至於讓我不得不擔心承載這將帝國未來的羽翼是否足夠堅貴。」
「是這樣啊……」天空則是一點反駁的念頭都沒有,也許和年齡不關,但事實上,?到現在他都沒有認?把海特蘭德當主的地位和自身的未來聯絡起來過,「實在不行的時候就推給希瓦好了」,時不時就在耳邊竊竊私語的邪念讓他自己都頗為汗顏,不過回想起海特蘭德家歷代當主不斷重新整理在位時間記錄的輝煌事蹟,他頓時又心安理得下來。
「不過現在看來,閣下應該比歷代帝國之翼都更有身為海特蘭德一族的資格。」諾菲納說出令他困惑不解的話,「畢竟歷代翼之長最多也只是想辦法讓自己奔向自由而已,並且時不時還會受到紋章院的干擾。然而只有你一人,居然能把作為枷鎖而存在的紋章院長一同拐跑,而且還是在繼承爵位之前,實在是讓人感佩萬分!我甚至不敢想像一旦你登上翼之長的位?,那到時究竟會為帝國帶來多大的損失。」
雖然諾菲納是面帶微笑的詢問,但天空卻不禁生出種被逼上絕境的感覺,支支吾吾地說道,「呃,這個,其實我並不想繼承爵位……啊,不對,還有希瓦和芙蘭在啊,若琉亞?接把爵位傅給他們……唔,大概也不行吧?」
「當然不行,作為構成帝國未來的重要因素之一,卻又如此不穩定,並且又難以掌握,實在讓人頭疼呢……如果我是皇帝陛下的話,大概會立刻派遣一支近衛軍小隊常駐海特蘭德宮邸,並且隨時準備好一支分艦隊在研修院待命。」
「這、這個我想不必吧……」天空戰戰兢兢地看著前皇帝陛下。
「不必擔心,公子,猊下只是開玩笑而已。當初拜託我無視亞諾特大人出逃的人就是猊下,並且現在她已經遠離了宮廷,再沒有向皇帝陛下提出建言的立場。」拉凱希斯以充滿同情的語調出言安慰著他,「再說,若宮廷?的對海特蘭德家採取如此行動,絕對會招來諸多眷族,甚至包括根源氏族在內的抗議,陛下雖然有著亞諾萊維涅一族的通病,但性格上大致還比較沉穩。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會將打算付諸實施的。」
「呵呵,沒想到拉凱希斯偏心起來也很屬害啊!」諾菲納輕笑了出來,跟著上前挽起了兩人的手,「不過拉凱希斯說得沒錯,亞倫薩那孩子是不敢做這種犯眾怒的事情,而且也沒有公子的私人立場,所以至少在他任期內,你通向自由的道路都沒有大礙。」
「是……」雖然諾菲納是在安慰他,但天空卻不知為何覺得一陣亞倫薩陛下的任期所剩無幾,下任夏蘭帝國皇帝將註定在那兩位目前幾乎排行並列的候選者中產生。無論是諾拉維亞王家的亞琉妮,還是菲恩伯德王家的夏音,對他來說都是充滿震懾力的存在。只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亞琉妮可能還好一點。但若是夏音登上青玉龍座的話,那他幾乎就只有毫無選擇地為帝國奉獻後半生的時間了——承載那位殿下飛向她的夢想,這是當初那場空舞儀式中許下的諾言。
「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