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接近兩週的相處,他發現忒土家這人其實並不像表現出的那麼惹人厭惡。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掌握著神秘莫測的預知能力的關係,忒土家的潛意識裡老是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是所謂‘命運的主角’講話不經大腦,自負到令人生厭的地步,因此才總是給人一種囂張的感覺。
實際上因為前半生都靠著預見夢,過的順風順水,從沒遇到過沉重挫折,他為人非常單純,對朋友也是真心相待,於是張龍初原來的虛與委蛇也慢慢變成真實的交情。
同時在這期間,綠嘴鷹、阿密特人、獵鯊基地變形而成的母艦,已經將艾居次位面廣播無垠的寒帶地面巡弋了一遍,總共又找到了包括之前被獵鯊無意間捕捉到失控巡弋偵察機的烈火鳥基地在內,3座聯軍基地的殘骸,以及足足8處吞星者製造的天坑。
這些天坑不用說全部都是張龍初吞噬紅雲入侵者基地所造成的地質災害,而張龍初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他所積蓄的創造傳奇位階矽基生命的素材量已經只有不到60;
初龍族貢獻的黃金、白銀位階英靈戰士、施法者的素材也只剩下不足3成,當然作為回報,張龍初奇物成長的滿足度也上升到了78。13%之多。
兩週過後,綠嘴鷹基地終於駛離了整日漫天風雪的寒帶,戰訓艙的望孔外出現一片久違的燦爛陽光。
完成集合、點名、訓話後的張龍初和忒土家一起懶洋洋的來到望孔旁,眺望遠天,臉上同時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真舒服啊,好久沒看到這麼晴朗的天氣了,”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臉龐,忒土家忍不住聲音沙啞,充滿感性的說道:“人呢還真不能離開陽光啊,雖然它不像是空氣和水那樣,是生命中的必需品,可是如果缺少了…”
話沒講完,便被張龍初撇著嘴打斷道:“忒土家中尉,你一個大學肄業,靠暴力手段混飯吃的超凡者,就不要什麼陽光、空氣和水的抒發感情了好不好。
真是夠了,我寧願你像以前那樣整天誇誇其談,也不希望看見你這張幾天都不刮鬍子,邋邋遢遢的臉上,出現剛才那種膩味的表情。”
“新少尉啊,我的生命可能沒剩多久了,難道感嘆一下陽光的美好都不可以嗎?”十幾天的相處下來,忒土家面對張龍初時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刻意卻總不得其法的討好,半真半假的玩笑著反駁道。
“放心吧,我現在都已經願意和你交朋友,改變了你的命運了,你就別再自怨自艾的胡思亂想了,”聽了這話,張龍初聳聳肩道:“剛剛蘇准將傳達的命令不是說綠嘴鷹、獵鯊、阿密特人已經開始向位面通道附近返航了嗎,很快我們就安全了。”
話音落地,就聽忒土家小聲嘟囔道:“白白浪費了14天時間,結果只找到幾堆金屬廢墟,和恐怖的天坑,不往大方後撤退還能怎麼樣啊,難道繼續耽誤下去,把基地的能量全部耗盡嗎。
早回航的話,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在安內瓦城裡吃大餐,甚至回家了,唉。真是越想越讓人生氣。
嗯,對了,關於吞星者的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向蘇准將報告了。
我覺得這麼荒誕的事她是絕不會相信的,一定會認為我是因為位面戰爭前線的壓力太大,得了臆想症卻蠱惑她的聯絡官胡言亂語,一氣之下萬一把我關了禁閉,或者乾脆編進先鋒隊去送死,那可就完蛋了。”
“報告、不報告;不報告、報告,”聽了這話,張龍初撇撇嘴像念繞口令似的說道:“你不到10天已經改了將近20次的主意了,到底想讓我怎麼辦啊!
一開始我就說這種無憑無據卻牽連通天的事,絕不能向上司報告,你卻說我作為聯絡官,已經算是蘇准將身邊的親信人員,用非正式的態度提一提沒什麼關係,不答應是不顧你的死活。
當時被你逼的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答應找機會試試,你突然又不願意了…”
“我這不是謹慎嗎,”忒土家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著打斷了張龍初埋怨道:“你仔細想想啊,以你的地位、實力,介入我的命運後憑什麼保障我不被吞星者幹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透過你傍上蘇准將這顆大樹…”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你新交的這個地位、實力都不怎麼樣的朋友,就是隱藏在暗處的吞星者了…”感覺忒土家話裡的含義很微妙,張龍初心中不由冒出一個念頭,嘴巴急忙插話道:“那你為什麼還這麼猶豫呢?”
“蘇准將可是七階強者啊,七階強者那是那麼好接觸的嗎,”忒土家苦著臉道:“你出生的主位面很落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