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金秀珍有些慌亂回答了一句,之後停頓了一會,又說道:“不過從窗戶往外看,外面的街道上好像停著很多警車,雖然沒有鳴笛,但警燈一直在閃個不停。”
“是嗎,那就好,”張龍初稍稍鬆了口氣道:“既然你那裡很安全,那我就不去找你了。
記得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外出,有事打我的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想了想,撥出章武州的號碼。
幾分鐘後,他了解到自己的經紀人罕見的沒有外宿,幸運的呆在清潭洞的家裡,也很安全,不由的放下心裡,叮囑了一句,“武州哥,暴亂看起來很嚴重,都有人燒車、開槍了,你今天最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哪都別去,就這樣了。”,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接著在街邊停住腳步,默默想到:“既然秀珍姐和武州哥都安全,那我就不需要趕去警察重兵防守的市中心了。
不如就在郊區轉一轉,看看這次暴亂的程度到底有多嚴重,順便了解一下事件的起因到底是因為物價失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預判一下韓國未來局勢的走向…”,轉身拐進了一條昏暗的輔路之中。。
四百四十八章 餘波
社會是由人構成的龐大集體,每個人都是組成社會的一個微小細胞,而恐怖的暴亂就如同人體的惡性傳染病一般,能將所遇到的正常細胞,感染成一枚枚破壞社會肌體的病毒,瞬間將社會的秩序徹底打破。
‘紅潮’帶來的那種隱約間,時刻為性命擔憂的精神恐懼;
平常生活中遇到的種種諸如升學、就業、戀愛之類的困擾;
長久以來因為人生挫折,積累在心中的負面情緒…這一切壓力在秩序失控後,在許多昨天還看起來還安分守己、忠厚老實的普羅大眾內心深處作祟,將他們的理性摧毀,莫名其妙轉化成了暴徒。
張龍初行動快速如同鬼魅的穿行在首爾近郊的大街小巷,望著這些或者透過槍械射擊,或用鐵棒、木棒打砸,用燃燒瓶點燃,目光所及之處的一輛輛汽車;
對道路兩旁的店鋪使用各種暴力方法破門而去,予以搶奪,;
對所有勸阻者肆意的辱罵甚至攻擊,瘋狂發洩自己不滿的普羅大眾,臉上不由顯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麼小華夏,東亞禮儀之邦,生活壓力超過忍耐的極限,窮極餓怕的時候,不也發瘋似的放火、搶劫嗎,”站在越來越大的暴雨中,他心中默默想到:“看來南韓政府是對自己的國民素質估計過高了,前段時間竟然開了槍禁,現在要自食其果了。”
而就在他思索間,姍姍來遲的首爾警局大型防暴裝甲車一輛輛出現在郊區的街頭。
很快數以百計身穿半截式的防護盔甲,一手持著防暴盾,一手拿著長柄橡膠棒的防暴警察,跑出急停的裝甲車中,列隊成人牆,擋在裝備瓦斯槍的同儕身前組成方陣,之後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暴徒們衝去。
這種反暴措施看起來雖然非常簡單,卻是千百年來經過無數次的實踐驗證,最有效的方法,畢竟一般情況下,由於絕大部分騷亂的暴徒都是由頭腦發昏的普羅大眾,轉變而來。
他們聚集在一起,侵犯普通民眾時,因為從眾心理和長期壓抑的關係,犯下的種種惡行可能比那些真正的幫派分子還要過分,但當面對成規模的警察部隊時,心理素質卻遠遠不如職業罪犯來的強悍,只要表現出足夠的威懾力,很容易就能將其驅散。
然後等到事件平息之後,就可以毫無危險的予以分別拘捕,而接下來事態的發展果然也是如此,那些暴徒先是被瓦斯槍拋射出的催淚彈嗆得滿眼是淚,咳得幾乎無法站立。
緊接著,面對盾牌的不斷進逼和揮舞的橡膠棍,除了極少數敢於朝防暴方隊挑釁,投擲石塊、燃燒瓶外,其餘絕大部分轉眼就被打回了原形,恢復理智,開始四散奔逃起來。
眼看著整條街道的暴動即將被鎮壓,一個意外突然發生,也不知道是由於過於激憤,還是真有著死不悔改的反社會心態,某個被橡膠棒集中腦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突然身是血的一邊在瓦斯煙霧中趴著後退;
一邊大喊著,“你們這些拿著我們奉獻的稅金過活,卻保護那些企業家、富豪、貪官欺壓我們的狗崽子,老子和你們拼了!”,從地上撿起一把鐳射發射器,站起身來,瘋狂的朝警察方隊射去。
本來以那人手持的低頻鐳射槍威力,根本就不足以擊穿防暴警察們的盾牌、護甲,但首爾社會秩序長時間以來一直井然有序,早已數百年未發生大規模的暴亂騷動,警察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