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概。
劉正彥自然是聽得雲裡霧裡,看著這張圖,看著鄭智,連連吞著口水。左看右看,卻是也知道鄭智不是說笑,便也不去疑問,只是指著地圖說道:“殿下想從西而出,與突厥人爭雄?”
劉正彥別的不知,卻是在這西北之地,總能遇到一些南來北往的商旅之人,便也知道突厥人如今大致在何處,更也知道突厥人如今勢力極大。
鄭智點了點頭,表達出心中之意,卻是口中又道:“這一切還早,但是某看中了一塊地盤,即便百十年,後世子孫當把這塊地盤掌控在手中。”
鄭智手指在地圖之上,一個狹窄的出海口,劉正彥即便看著這地圖也不知在哪,鄭智也不多說,這也不是現在說的事情。
卻是鄭智知道,那裡有什麼!那裡的地底之下,無盡的黑色黃金。將是一個民族走向未來的必須之物。
劉正彥看得有些發愣,萬里之地,鄭智隨手一指,便要這麼一塊地盤。這塊地盤,便是用雙腿走去,也將走上一年兩年不止。這份心思,哪裡能揣度得了。
鄭智又提起筆,慢慢往地圖上新增一些文字,比如堅昆,比如突厥。。。
一邊寫著字,一邊也憑著自己些許的記憶,簡單講解兩句。
劉正彥就這麼聽著,便是問都不問,更不知從何問起,只在鄭智大概圈了一下突厥人的地盤之時,方才輕輕發出一聲驚訝,卻是也實在沒有想到在唐朝時期強橫無比,後來連年大戰之後慢慢消失的突厥人,如今卻在這另外一個地方建立了這般的勢力。
吳用此時也看得目瞪口呆,起身站在一旁,便也問不出一句話語。
大帳之中,鄭智如同教師一般,一邊說著,一邊完善著這張並不十分寫實的地圖。
大帳之外,軍營之中,已然也在有條不紊準備著,準備明早再次開拔,直奔東京汴梁而去。
那裡,才是華夏之中心。
(ps:不要再噴了,歷史上折可求投降女真之時,手握西北重兵,投降之時,連女真大軍都沒看到,只是以前在太原之外敗給過女真。女真人毒殺折可求的時候,南宋也有皇帝在,女真主力還正在與南宋大戰死磕,西北連女真駐軍都不算有。折可求依然手握重兵,女真人在西北連大軍的威脅都沒有,也這麼在折可求的地盤之內把折可求毒死了,折可求麾下人馬無數,也沒見西北有人殺那毒死折的少數幾個女真人。鄭智的處境比女真人要有利得多,這麼把折可求毒死,有什麼不合理的?)
第六百九十三章 軍政之令,種家後人
歸化關口,西北而出,便能出草原。再往西去的草原之上,兩大城池正在建造,工地之上,有漢人,有党項人,也有達旦人。
看守這些人鑄城的,本來大多是穿著皮甲計程車卒,而今這些士卒最近也都穿上了鐵甲,鐵甲軍械之類,正也源源不斷從河北而來。
匠吏之類,每日皺著眉頭,不斷來回丈量,催促著進度。
一隊一隊從草原深處而來的馬隊,載著部族裡可汗的子嗣,往歸化而來。
歸化之內,呼延灼早已建好了簡易的學堂,學堂裡的老師也準備好了,大多都是年輕士子。這些士子來自都來自東京,一些態度好的,知機見機的,便也留在了歸化,等著教授這些從草原來的貴胄子弟。
一些還要顯自己風骨的,冥頑不靈的,便也在工地裡搬石夯土。
每一個政權,軍政之令,在最初的時候,往往都能貫穿上下,不折不扣的履行。政權久了,軍政之令,從上至下,便會慢慢打折扣。這種現象,總是如此,其中緣由,太多太多。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並非簡單的辦法就可以。
卻是此時,燕王府之下,軍政之令,顯然還是暢通無阻的時刻。往往鄭智一語而出,行事效率極其快速。
江南杭州,城外校場,已然也有大軍正在操練,人數越來越多,直有五萬之數。有新招之兵,也有各地州府送來的青壯軍漢,便也有各家貢獻的護院之類。
劉延慶與劉光世父子再一次覲見趙桓,兩人眼中帶淚。
趙桓卻是也知道其中之事,只道:“兩位柱國,那鄭智著實是不當人子,竟然殺害劉家宗親來威脅二位,此子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桓也唯有如此來安慰兩人了,那東京送來一個人頭,真是劉延慶的一個子侄,還有一封措辭嚴厲的書信,威脅之語,皆出魯達之口。劉家宗親幾十口人,包括劉光世的母親,皆在東京。便是威脅這父子二人投降。
劉延慶眼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