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了,宋人在熙河蘭湟與秦鳳之地,精銳之士皆已卸甲歸田,並未有亡我之心啊。”
這老臣之想,自然是想要與皇帝辯論,党項如今只剩下以前一半的實力,再也不復當年那般軍力,如何能輕啟戰事。大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哪裡又是那麼好擊敗的,若是能擊敗,這邊境戰爭也不會持續幾十年不止。
李乾順的想法卻是不同,但是李乾順也為想過要與宋拼個你死我活,李乾順就是想要自己原來的宮殿,想要自己原來的都城。
舒王仁禮一聽,有些焦急,上前說道:“宋人精銳解甲歸田,豈不正好,正是給我等出兵的機會。我父如何而亡?我等是如何被宋人趕到瓜州的?你們難道都忘記了嗎?此仇不報,你們又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滿朝文武,本來有人還想出言來辯,卻是仁禮一番話語,讓眾人猶猶豫豫起來。皇帝的態度也表達得極為明顯,這開戰之事,怕是已經板上釘釘了。
今日朝議,不外乎就是年輕的主戰派與皇帝心思不謀而合。而這些年老沉穩的官員,已經無力阻擋。
李乾順聽得仁禮話語,接道:“党項本是他人附庸,生活艱苦,受人壓榨,景宗皇帝英明神武,帶領八大部族揭竿而起,建立起大夏之國,拯救党項族人於水火,從此党項才算能堂堂正正活在這天地之間。如今宋人欺我黨項,我等如何還能一忍再忍,唯有捨身搏命才不負祖先之恩。此事無需再議,傳令各部,十三歲以上的男子,全部要到瓜州集合,出兵靈州城,恢復舊山河!”
舒王仁禮,嵬名仁明兩人相視一笑,幾年心願,終於達成。兩人內心之中的恨實在太深,仁禮有殺父之仇,也有人格之辱。
李仁明更是幾番戰敗,還有那奪妻之恨。兩人早已不謀而合。
若是按照歷史發展,童貫經略西北,雖然對西夏之戰獲勝,卻是沒有勝得這般徹底。只是在邊境之戰上大獲全勝,逼得西夏俯首稱臣。西夏國勢衰敗,也就沒有了再戰之心。大宋也沒有再戰之心。雙方便是如此默契的停了戰端。
但是如今宋夏之戰,因為鄭智的原因,勝得太過徹底,兵峰直指西夏都城,把西夏皇帝都逼得遠走沙漠。也造成西北如此徹底的裁軍之策。世事多變,造化弄人。
此番党項再起兵,徵召將士下線已經到了十三歲,也可見得党項人頹敗之勢。也是鄭智當初在西夏攻人之策的成功,把党項東邊大量人口與財產擄掠一空。
江南之地,湖州安吉城,厲天閏帶著一萬士卒前來駐防。
士卒們站滿了城頭,布巾包頭,卻是並未有甲冑。但是手中的兵器卻是寒光熠熠,這些兵器多是新打造出來的,打磨得極為鋒利,在陽光照射之下顯得極為奪目。兵器雖新,只是少了一份肅殺之氣。
官兵終於來了,旌旗不多,卻是人馬重甲。視野之邊,越來越多的重甲騎士慢慢出現。如此甲兵,給鎮國將軍厲天閏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
待得三千騎士全部出現在視野之中,這股威壓越發沉重,站在城頭之上的厲天閏使勁喘了幾口粗氣,左右看了看自己麾下計程車卒,心中更有擔憂。
“加快速度拆除城中的房屋,快把土石硬木之物皆搬到城頭上來。”厲天閏又下一令,城牆附近的房屋拆了十之**,只為守城。
鄭智眼前,終於看見了安吉城,安吉城乃湖州西的重鎮,也是湖州西邊的中心城市,但是城牆也並不高大,城防設施也並不完備,這也是江南城池的通病。
鄭智抬頭看了看天色,午時剛過不久,心平氣和往左右吩咐道:“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吃飽了修整一個時辰攻城。”
祝龍帶著人便下去安排。魯達卻是開口道:“祝家大郎,給灑家備幾碗烈酒。”
鄭智聽言問道:“魯達,馬上開戰了,你還吃個甚的酒!”
“哈哈。。。哥哥放心,吃上幾碗酒之後,灑家一定多殺幾個賊人。”魯達笑著答道。
鄭智腦中忽然浮現起上輩子看過的一些場面,敢死之時,將士多飲酒壯膽。魯達顯然不需要飲酒壯膽,飲酒發狂倒是可以的。如此一想,鄭智也並無多言。興許這種辦法,以後當真還要多用,對陣契丹,對陣女真,上陣之前飲上一碗烈酒,興許對麾下軍漢當真有些幫助。
史進聽言,也湊起了熱鬧,開口道:“祝家大郎,與我也備上一碗。”
祝龍點了點頭,打馬往後而去,口中還道:“一併多備一些,要吃酒上陣的自取就是。”
眾人紮營,先給馬匹喂上一些精料。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