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趙佶聞言,眉頭一皺,開口說道:“朱封了太師?朱豈有資格做太師?朱不過做了些皇傢俬人出差事,於國無功,於民無勞。何以有資格加封太師?此事不妥,朱若是因為花石之事加封太師,滿朝文武心中,必然多是不服。不妥不妥。。。”
李邦彥聞言一愣,看了看趙桓,又看了看頭前的朱,便是不知說什麼是好。
朱也是大驚,連忙躬身下拜,口中答道:“臣有愧於陛下厚愛,太上皇所言甚是,臣於國於民皆無功勞,居此高位,必然不能服眾。臣這段時間來,雖然加封了太師之名,卻是心中多有愧疚,今日便辭去此職,以全天下公義。”
趙佶聞言點了點頭,便也不多說,只顧往前走。眼神不斷左右去看,看著汴梁城門,看著汴梁街道。卻是恍然覺得有些生分,似乎這汴梁外城的外圍街道,趙佶此生都未真正來過,之前出城之時,也多未正眼看過。
此時仔細看來,當真多有感觸,販夫走卒,來往商旅,大多數人風塵僕僕,大多數樓宇都透著一股市井氣息,這才是真正的民間。
原來看到的汴梁,要麼是內城裡的高門大院,要麼是那七十二樓的商業繁華。哪裡看到了今日這般入眼的景象。便是也知道了這些繁華背後,還有無數風塵僕僕之人的支撐。
世間做好的東西都聚在了東京的核心地方,這些最好的東西都來自全國各地,都是這些面色黢黑,髮髻散亂、身穿布衣之人的辛勤勞作。
“皇兒,你看著天下眾生熙熙攘攘。那些身形稍微佝僂的漢子們,想來大多是城外汴河碼頭上的貨工,多靠肩背往來往船隻裝卸貨物為生。你再看那些滿臉塵土之人,必然是從西北而來,運送一些西域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