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城外軍營,有折可求一萬多大軍,卻是更有劉正彥麾下萬餘人馬。
身後軍將飛奔跟上,口中大喊:“相公如何受傷了?怎麼連鐵甲都沒有了?”
劉正彥緊咬牙關,回頭答得一句:“折可求這狗賊,在林中設伏,想殺老子,獨霸西北。幸得蒼天有眼,活得一命。此番與那折可求不死不休。”
快馬賓士而起,左右軍將聞言驚駭之下,便是大怒不止。
“直娘賊,便是要殺他全家。”
“我等先回秦州,衝入城去,殺他全家老小。”
劉正彥不言不語,便是飛奔。
不得片刻之後,林子裡出來七八百號鐵甲,不知從哪裡又遷出了無數馬匹,一路狂追不止。
唯餘那三四百秦州子弟,牽黃架鷹,面面相覷,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雲古北關口,直到第二日,方才慢慢奔出五六萬騎士,便是還不能真正打馬衝陣的許多滄州兵,也上馬列隊跟隨。
女真人早已撤出百里之外,此時鄭智方才率領大軍出關而去。
關口附近隱藏的女真斥候,更是打馬往北飛奔。終於等到宋狗出關了。此時的完顏吳乞買,早已過得興化(承德西),往大定府而去。
卻是出關不久,鄭智便開口說道:“命史進,帶領一萬五千騎往東去,入駐澤州城(平泉)。命武松領兵五千,也往東,入駐潭州(建昌北)。”
便是剛剛出關,鄭智已然分兵,皆是往東,而非往北去追女真。關外州縣不少,城池也不少。鄭智已然開始在佔領地盤了,便是料定女真人沒有分兵的能力,也沒有分兵的勇氣。
史進武松上前得令,點校人馬便走。
鄭智帶著主力,卻是慢慢往前,速度不緊不慢,便也不是追趕敵人的樣子。
直到入夜,完顏吳乞買方才接到鄭智出關的訊息,終於長舒一口大氣,不到三萬的女真大軍,方才止住腳步,開始掉頭來迎鄭智大軍。
此時,大道小道之上,早已爆發出慘烈的廝殺。雙方遊騎斥候已然不期而遇,不論往南去還是往北去,遊騎皆是能互相遇見,攢射廝殺不止。
卻是兩方皆以傳遞軍情為要,互相沖殺一陣,各自打馬就走。
第六百七十六章 投筆從戎,軍令為狀
東京城內,种師中剛剛接到了從燕雲來的一封書信,這封信帶給東京城的,便是腥風血雨。
种師中拿著書信,最先想到的一個人便是童貫。所以帶著書信直接上門去尋童貫。
此時的童貫府邸之中,倒是回覆了一些昔日的模樣,雖然有許多貴重之物依舊難以尋回,早已被人轉手幾番,賣了幾趟好價錢,一時半會也尋不回來。卻是這府邸裡的花草之類,倒是有栽種得與之前差不多了。
种師中在吳澤的帶領下進得內院書房,這書房倒是與頭前並無什麼兩樣,書房之內的東西,比以前還有多。本來之前這書房之內的東西主要都被李邦彥搬回家中去了,此時連本帶利又搬回來了,便是李邦彥的藏書都被搬過來了。
隻身去江南的李邦彥,一家老小如今都在大獄之中。連帶這耿南仲與劉延慶的家眷,皆在大獄之中關押著。
“童郡王,下官叨擾了。”种師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如今童貫已然就是廣陽郡王。
童貫並不端坐在案几之後,而是也起身拱手回禮,隨後示意种師中落座。
种師中倒是不落座,從懷中拿出書信便遞了上去,開口說道:“郡王先看此信,便是此事稍有為難,也怕傷及無辜。郡王對著東京裡的人與事極為了解,還望郡王指點一二。如此也能讓為惡之人不得逃脫,為善之人免受魚池之殃。”
童貫邊聽得种師中話語,便看著書信。書信內容別無其他,就是要种師中在東京榨出兩千萬貫錢財出來。
要說這點錢,東京必然是有的。但是該從哪家哪戶來,就是一個為難的事情。因為鄭智如今開口便是要打要殺要發配,种師中來做這件事情,動輒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以种師中的為人,自然是非常謹慎小心。
童貫看完書信,長嘆一聲,又把書信慢慢疊好,放回信封之內。搖了搖頭,並沒有立即說話。
种師中見得童貫沒有說話,又道:“還望郡王幫襯指點一二,如此也能多救一些行善之家。”
童貫聞言,看了看种師中,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只道:“一個人若是要做官,便是領了一份極大的責任,履行好責任,便對得起這份官職,對得起家國天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