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六百號西軍騎士了。
李邦彥直接又入了皇宮,經此一事,東京城內人人在說,便是說著有軍漢謀反的事情,內城大街上的火拼廝殺,外城大街上打馬急追,便是談資。
各大衙門裡的官員,也有許多在內城裡親眼得見。便是這件事情已然鬧大了,也容不得李邦彥不到趙桓面前稟奏一番。
卻是李邦彥進得皇宮,先尋了太監去辦了一件事情,方才去見趙桓。便是連忙又把种師道的屍體從趙佶那裡搬出來,抬到宮外去等人收屍。本來李邦彥是說放一日,此時碰到這檔子事情,便也放不得一日了,得趕緊抬出去。
再見皇帝趙桓,卻也不是在那間御書房,想來种師道撞死在御書房了,趙桓大概以後也不會再去那御書房了,這般死人,趙桓大概也是第一次見,興許晚上也會有幾場噩夢縈繞。
皇帝趙桓當面,李邦彥便也一五一十說了一番。
只聽趙桓陰沉說道:“這種師道,死便死了,卻還能做一番犯上作亂的事情。這個老賊,只怕本就與那鄭智暗通款曲,兩面三刀。幸得是死了,若是大軍付與他手,後果不堪設想。”
趙桓口中的种師道,已然成了老賊。
李邦彥聞言,心中雖然不覺得這種師道是老賊,卻是也不出言多說,接道:“陛下,此番种師道已死,這東京掌兵之事合該再覓人選,此事拖不得啊。”
趙桓聽得李邦彥提醒,才陡然想到此節,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需快快覓得一員百戰良將,練兵剿賊。折可求如何?”
關係到趙桓自身的安危,趙桓自然是緊張上心的。
李邦彥聞言搖了搖頭道:“陛下,折可求不可。淮西之賊,勢力極大。折可求親自在淮西領兵作戰,方才壓制住反賊之勢,卻也是艱難重重。若是此時調折可求入京,怕是這戰事會有所反覆。還是把折可求留在淮西剿賊比較妥當。”
趙桓聞言又急忙道:“折可求不可,那還有何人?殿前司與樞密院中,可有領兵之將?”
李邦彥聞言也是搖頭,這兩個衙門裡,哪裡有什麼領兵之將,皆是一群在軍餉裡上下其手的文官而已,讓這些人去領兵打仗,那還不如李邦彥自己上,這樣自己至少還知道什麼時候得跑。
“陛下,殿前司與樞密院中多文官,他們也不通戰陣之事,即便是殿前司下的一個武官,也多是之前潰逃之輩,實不堪用。”李邦彥如此答道。
趙桓聞言,已然不再問,而是皺眉去想,自己也主動去想,想著這個事情的解決之道。
李邦彥也在想,絞盡腦汁去想,邊想邊道:“陛下,西北與黨項人打了這麼多年,多有能戰之將,可以在西軍之中謀劃人選。”
趙桓卻道:“西北之將,種家折家,還有劉家。種家不談,折可求在淮西,劉家似乎還有個年輕的後輩,過於年輕也不合適。便還有誰?”
李邦彥聽得趙桓一一去數,心中陡然想起一人,這人名字在請功的奏報中也經常出現,隨著延安種家的奏報一起出現,也是姓劉,便連忙開口道:“陛下,臣想起一個人來,原來多在永興軍路隨著種家作戰,此人名叫劉延慶,也多與黨項作戰,麾下也有一些精兵悍將。此番西軍南下剿賊,獨留此人在永興軍路。可招劉延慶如今掌兵。”
“劉延慶?”趙桓帶著疑惑重複了一句這個名字,想了想,似乎覺得也有些耳熟,開口問道:“此人麾下有多少西軍的精兵悍將?”
趙桓一個太子,平常又不被趙佶所喜,便也少參與了一些國家之事,便也對許多人與事情並不熟悉。李邦彥推出一個人選,趙桓別的不問,就問這劉延慶手下有多少兵馬。
“想來總有兩萬左右的西軍精銳在其麾下,頭前他也多番與西夏作戰,想來兵馬不會在少數。而且與西夏戰過的兵馬,必然精銳。鄭智也不過是西軍出來的軍漢而已。”李邦彥其實心中也不知道劉延慶麾下有多少兵馬,便也猜測著往多里說一說,也是給趙桓壯聲勢。
劉延慶麾下,能有個三五千人,便也是頂了天了。如今西北無糧餉支撐,只怕劉延慶連三五千人都不一定有。
趙桓聞言卻是大喜,連忙開口說道:“好好,速速招其進京掌兵,升為樞密院副使,東京還有十萬行軍等待操練,讓其不得拖沓,即刻快馬入京。大軍隨後再到也無妨。”
李邦彥聽言,一臉笑意,心中也在高興自己又在趙桓面前解決了一番國家大事。這劉延慶又是自己推薦的,想來劉延慶若是進京,必然也會投桃報李。如此李邦彥勢力便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