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死在這裡。”
“早就該死在戰陣上了,這回就把欠弟兄們的命還回去。”
耶律大石不言不語,只是牽著馬往小山包而下。兵法有云:哀兵必勝。如今這個大遼,何其哀哉!
涿州城南,剛剛搭建起來的臨時大帳之中,鄭智懷中抱著一個有鳥大漢,腳下又跪著兩人,正是米真務與往利德。
兩人戰戰兢兢把昨夜之時陳述一番,只等鄭智雷霆之怒。
鄭智聽得極為認真,還不時出言去問其中細節。待得聽完之後,開口感慨道:“耶律大石,果然名不虛傳。如今遼國宗室,唯此一人了。”
地上跪著的兩人心中緊張無比,哪裡還有心思去聽鄭智的感慨,只等鄭智雷霆降下。
卻是聽得鄭智隨後說道:“你二人守河不利,理應受罰,米真務受脊杖三十,往利杞受脊杖十五。念得大戰當前,且先記下,戰後再罰。”
鄭智語氣平和,顯然心中並不真想去罰這二人,也是這兩人讓鄭智摸了一下耶律大石的底細,此時鄭智對於耶律大石才有個直觀的認知。又是用人之際,大戰當前,重罰騎兵主將,也不現實。
兩人聞言大喜,連忙拜謝當場,連連磕頭。
蔡攸已然從河間府而出,身邊待著幾十個親信護衛,還有一千出頭的軍漢。直往東而去,往東便是滄州。蔡攸也是馬不停蹄,毫不拖延,能得這麼一個差事,蔡攸心中顯然欣喜非常。那蔡學士只作出半首劣詞的笑話,也早已傳到蔡攸自己耳中,對於鄭智,蔡攸已然恨之入骨。
蔡攸走後,童貫心中越發不安,總覺得要出事情。又在大帳之中來回踱步不止。
直到出去打聽的護衛回來,稟道:“太師,雄州知府和詵說蔡學士受了東京來的聖旨,調了軍漢往滄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