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哥哥一個清淨。”
史進此時豈能感受不到鄭智的為難,也是開口說道:“魯達哥哥說得極是,我等大軍到此,就要上戰陣廝殺,明日是死是活都不知,便是死也要死個通達。”
在場眾人皆是跟著鄭智一步一步到得如今,此時聽得兩人言語,已然群情激奮,紛紛出言。
“說得是,大不了這仗不打了,讓他們打去,且看看他們能不能打得過契丹人。”
“就是就是,老子把命放在褲腰帶上彆著,還要受人鳥氣,世間哪有這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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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更是兩步上前說道:“相公,若是你不好說,便示意一番,今夜我便替哥哥了結此事,大不了再入江湖逃亡了去,河北山東,哪裡不是藏身之地。”
武松話語意思明顯,便是要替鄭智下個黑手的意思。
便是岳飛也左右看得幾番,心潮澎湃起來,也跟著出言道:“相公為國為民,征戰不休,平叛亂,滅西夏,忠心耿耿,以身犯險幾千裡深入敵境,生死置之度外。大宋之戰,哪一仗不是倚仗相公拋頭顱灑熱血,方才有這朗朗乾坤。如今與契丹大戰在即,豈能受人掣肘,相公定奪就是,我等必然馬首是瞻。”
場面已然被點燃起來,人人臉上都是不忿。
唯有林沖,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才一面思索開口說道:“諸位安靜一下,此事只怕在於蔡攸!”
林沖倒是有幾分聰明,也是這件事情太過明顯。此時在這雄州,能讓鄭智為難的,不可能是童貫,也就只有蔡攸了。
魯達聞言,立馬開口說道:“哥哥,可是林沖說的那人?”
鄭智此時方才又站起身來,壓了壓手臂,開口說道:“多謝諸位兄弟,此事且不多談。諸位只需聽我一語。軍令只出經略府,其他軍令只如廢紙一般。”
“那是當然,除了哥哥,其他人等,豈能調動灑家。”魯達並不在意,開口就道。
鄭智眼神中寒光一閃,開口又道:“《孫子兵法》有言:君命有所不受。而今朝堂之上,小人當道,多是不通戰陣之輩,讒言而蔽聖意。此戰想勝,定然要以戰而謀。此戰若勝,功勞自不必說。此戰若敗,我等皆是萬劫不復。此事才是為難。”
吳用聞言心中一緊,實在沒有想到鄭智竟然直白說出了這一番話,雖然加以解釋了一下,卻是一種意味之深長,已然表露無疑。此時吳用面色之上一臉的緊張,不斷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
“哥哥,這回灑家是聽懂了,我們自管打仗就是,打勝了再說。打勝了便也就沒人說三道四了。”魯達真是鄭智的好幫手,從魯達口中說出的這一番話語,才真正把這些事情定了個名正言順的性質。
在場眾人也是連連點頭,許多人更是在西北聽說話童貫戰陣抗旨的事情,這種事情再發生在鄭智身上,也並不覺得有多少負擔。
便是岳飛也點了點頭道:“相公領兵,本就是為國而戰。必然能勝,勝則皆大歡喜。若是有個萬一,大不了陪著相公受一番罪過。而今相公不戰,還有何人能戰。生死而已,不在話下!”
鄭智直到聽見岳飛在吵雜聲中說出的這麼幾句話,心中的石頭才算真正落地。
環看四周,開口說道:“好,有諸位支援,某心中才有必勝之信念。眾將聽令!”
鄭智話音一落,滿場立馬安靜下來,站得筆直,只等鄭智下來。
“回到各自部曲,整軍備戰,所有軍將枕戈待旦,軍令只出經略府。令出必行,不得延誤。”鄭智大聲說道。
“遵令!”眾人得令之後,見禮魚貫而出。
鄭智心中大定,與吳用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又道:“且去把王稟與呼延灼召來。”
剛才都是滄州軍將,而今便是要把王稟與呼延灼也叫來,王稟與呼延灼兩人也極為重要。這兩人顯然需要深入交談一番。
一切都是開始,也都是將來的鋪墊。有些事情不可能忽然發生,必然要一步一步鋪墊下去,才能水到渠成。若是沒有這個開始,將來必然要出大問題。
人心的過程,也在這個鋪墊之中慢慢潛移默化。這一點才是最為重要的,鄭智心知肚明,所以才會選擇這個節骨眼,忽然開始做出這些改變,忽然開始少了以往的那些收斂。
蔡攸已然在開始吩咐人制作榜文,更要派人傳遍燕雲,然後就可以坐等北邊之人來投降了。
西北之地,兵烽也起。折可求、劉正彥、楊可世帶兵已入草原,阻卜人的部落散居在草原之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