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變,站起身來,便道:“告辭!”
劉正彥年輕氣盛,便是一心覺得劉延慶合該與自己一樣,對鄭智敬重有加,卻是這劉延慶身在永興軍東南,與鄭智並未有過直接的交集,更不曾直接受過鄭智的恩惠,自然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態度。
卻是劉正彥聽得劉延慶的話語,已然心中不快,起身就走。
劉延慶看得劉正彥直走的模樣,卻是也不出言挽留,只是起身出門送劉正彥幾步。
便是這一次會面,就這麼不歡而散。
第二日,滄州經略府,這個經略府以後大概也會改成燕王府。
祝龍一臉急切直奔府中而去,只因鄭智派人召見,祝龍自然不敢怠慢,放下手中一堆差事直奔經略府而來。
鄭智一邊辦差,一邊考校著身邊的鄭凱,便是鄭凱已經從李綱哪裡回來了,祝龍進得廳內,便聽鄭智開口問道:“今日可有挨板子?”
鄭凱嘟著小嘴,答道:“先生豈能不打板子,便聽嬋姨說,李先生就是心狠手辣。”
鄭智聞言大笑,說道:“哈哈。。。你倒是學了一個新詞,心狠手辣可不是這麼用的,李先生可不能用心狠手辣來形容,該說李先生誨人不倦,教導有方。”
鄭凱聽不明白,卻是也有樣學樣說得一句:“誨人不倦。。。”
鄭智又問:“今日學的什麼?”
“學《論語》第三篇,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鄭凱倒是比昨天精神好上了一點,主動背出了一句。
鄭智面色帶笑,見得祝龍進來,抬手示意祝龍往一旁坐下,又問道:“先生是如何給你說這一句聖人話語的?”
鄭凱一臉胸有成竹,答道:“先生說,要是一個人總是說好聽話,逢人便假裝一臉笑意。那麼這個人的品德就有問題,不能重用。還說父親身邊就沒有這樣的人,父親便不會重用巧言令色的人。要孩兒多學學。”
鄭智聞言,心中對李綱的教導之法極為認可,笑道:“好,先生教得好,凱兒也學得好。今日便讓牛大叔叔帶凱兒出去騎馬玩。”
鄭智自然是獎賞孩子學習的意思,鄭凱聞言大喜,手舞足蹈道:“孩兒這便去尋牛大叔叔騎馬。”
鄭智倒是也不攔著,只道:“去吧去吧。。。”
鄭凱歡天喜地往外走,鄭智支開了鄭凱,然後看向祝龍,開口道:“明日你隨某走一趟獨龍崗。”
祝龍聞言,開口問道:“殿下,下官營中公事繁重,只怕。。。”
祝龍自然是極為忙碌,一車一車的糧食與銀錢,發放到每一個士卒手上,其中數目又不敢出錯,哪裡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鄭智聞言一笑,只道:“這些事情且讓裴宣代替你去做,明日去獨龍崗的事情也很重要,關係到你們獨龍崗三家的未來,怠慢不得。”
鄭智這一趟去獨龍崗,自然是要獨龍崗上的三家把家中的田地都交給官府處置,然後先把土地發放給三家當兵的子弟,皆是便是分給家家戶戶。若是平常地方,鄭智不可能親自跑一趟,卻是這獨龍崗,鄭智各位著重了些,也不能鬧出誤會,便是鄭智想親自去一趟,也要三家人參與隨軍走商的事情。
要一戶人家把土地都讓出來,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獨龍崗的地形得天獨厚,田地廣袤,在河北也是獨一號的好地方,所以更是難上加難,鄭智親自去,便是要保證此事穩妥解決。獨龍崗是一定不能用強制手段來做的,好在獨龍崗也不遠,幾日便能返回。
祝龍聽得鄭智把事情說得這麼重要,自然也不再多言,拱手只道:“下官這便回去與裴左官交接一下,明日便隨殿下回去一趟。”
鄭智點了點頭,示意祝龍去忙。
再看鄭智案几之上,一疊紙張,大多塗塗改改,抬頭幾個大字:官辦學堂改革法。
顯然鄭智已然在考慮教育的事情,大宋朝並非沒有官辦學校,有小學、縣學、州學、還有太學。但是讀書依舊是世家大族的專利。
而今鄭智便是要把學堂普及下去,待得百姓人人有田地,收入自然增加了,孩童便也不能再放任在山野玩耍,興建更多的學堂,便是要讓所有人的孩子都能讀書寫字。
學堂之法,讀書寫字只是其一,鄭智深層次的想法,便是要把科學的萌芽傳播下去。鄭智雖然心中有不少見識,對於許多基礎科學之事有些瞭解。但是鄭智並非專業人才,也造不出蒸汽機之類讓社會翻天覆地的東西。更是不知該如何入手去造。
要想社會將來能快速進步,培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