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禁軍還是有些精銳的,這些精銳不在於士卒,而在與這些將門之後,這些教頭武官,士卒雖然多不操練,但是東京禁軍裡自然有許多人才。從王進林沖,到楊志,甚至到金槍手徐寧,皆是東京禁軍裡的人物,大多都是家學傳承,祖輩都是隨太祖征戰沙場的良將。皇宮內衛也還多有好手。
再一個便是這東京禁軍,比之地方禁軍更加有錢,糧餉更加充足,軍械司庫中,雖然多有虧空,但還是有不少存下來的好貨。
這些才是童貫向掌控殿前司的重要原因。一切為了戰爭服務,也許也一切為了童貫那個王爺夢服務,為童貫名垂青史服務。誰叫趙家先輩有言:收復燕雲者,封王!
“恩相,官家讓我明日上殿等候召見,不知會談何事?”鄭智如今與童貫便在一條船上,能幫童貫爭權奪利,自然不在話下。要見皇帝,也需要與童貫商量。
“官家召見你,不過公私兩事爾,公事便說戰陣,想來官家也沒有多少興趣,你只需照著今日所說應答便是,私事不過玩樂,此事你當慎重一些,該出風頭便不能謙虛,如此才能在官家面前留下好印象。”童貫作為皇宮內侍出身,實在太過了解皇帝趙佶。
鄭智點了點頭,童貫這麼一說,鄭智也就放下心來。第一次被大宋皇帝在皇宮裡召見,多少還是有些忐忑。好在這趙佶並非真正的帝王心術,也就好打發得多。
此時書房之外,小廝稟報道:“稟報樞密,門外城防守備指揮使求見,說是有緊急軍情面呈。”
童貫聽言眉頭一皺,這大宋天下,此時哪裡還有這半夜送進來的緊急軍情,開口道:“帶進來。”
指揮使隨著小廝直進書房,拜道:“稟報童樞密,南方送來緊急軍情,但是入夜城門不得開,只由末將轉呈當面。”
鄭智上前接過這指揮使雙手托起的書信,轉身放於童貫案前。
童貫急忙去了火漆,開啟書信,看得許久。臉色越發深沉,卻是這深沉之後,童貫反而又有了笑臉。
待到看完,童貫把書信往桌面一放,開口道:“半夜有勞,你且先回去吧。”
這指揮使躬身退出書房。鄭智一臉疑惑往童貫看去。
待得送信之人走遠,童貫忽然笑道:“哈哈。。。天助我也,所謀之事,已然成功大半。”
鄭智自然沒懂,開口問道:“恩相,這南方有何軍情?”
“南方又起大賊,一月之內,連佔睦州、歙州(杭州淳安,安徽黃山)兩個州府,賊勢之大,已然超過宋江,直接佔領州府要地。當真是瞌睡時候來的枕頭啊,便是這一紙軍情,比你今夜的書信更有效果。天助我也。”童貫笑著說道。
幾萬梁山大賊剛滅,南方又起勢力更大之賊,這些事情可不就是替童貫去攻那皇帝趙佶之心。
倒是童貫,此時顯得自私了些。賊人作亂,首先想的不是民不聊生,卻是先想此事有利於自己。
鄭智聽得童貫話語,腦中立馬就浮現一個名字:方臘!
“恩相,如此便是又要動刀兵了。”鄭智自然先想到又要打仗了,滅了宋江,再平了方臘,也算這水滸走了個有始有終。想到這裡,鄭智不免又想起兩人,王慶田虎,這兩人似乎還未出現。
鄭智努力回想一些事情,似乎事件前後時間有差。
“不急不急,且讓江南東路與兩浙路先剿之。”童貫謀劃,一切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在童貫心中,此時政治利益比軍事利益更加重要。
鄭智哪裡不知道放任方臘的後果,短時間內江南兩浙,六州五十二縣將會全部淪陷,杭州這等重鎮,也會落入方臘手中。
鄭智看著童貫,心中當真也沒有一個定計,只開口問道:“恩相,放任賊人,萬一賊人坐大,江南一片戰火,江山社稷之禍也。”
鄭智把心中知道的那個結果說給童貫去聽。顯然內心之中,還是想要童貫早點出手的,只因為鄭智即將面對契丹女真,要錢要糧的時候,江南兩浙有失,也間接是給自己拖後腿,將士多了,鄭智如今的財政問題自然多要倚仗這個大宋朝廷。
童貫擺了擺手,只道:“無妨,朝中之事,一兩月內便會定妥,那時候再說其他也不遲。”
卻是童貫不知,江南武備,幾乎形同虛設一般,再給方臘兩個月,方臘必然已經兵臨杭州城下,等到朝廷再調派大兵去剿,來去又是幾月,方臘的地盤已然就擴大到了極致。
鄭智聽得童貫之言,又道:“恩相,此事宜早不宜遲,河朔武備廢弛如此,可想江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