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之下,頭顱磕在地上咚咚作響。李固此時心中的恐懼已然到了極致,自家這個員外要殺人可不是笑話,手起刀落便是一命嗚呼。李固顯然不是那種視死如歸之輩,能坦蕩到視死如歸之人也就做不出這般事情。
盧俊義不言不語,只是往前,燕青卻是哪裡忍得住,開口便是大罵:“李固狗賊,今日哪裡還能饒你狗命,你這般狗都不如的東西,若不是主人待見你,哪裡能有你今日。恩將仇報還想活命。老子便是殺你一家老小也難解心頭之恨!”
“饒命啊員外,饒命啊,小的這麼多年勤勤懇懇,功勞苦勞十幾年,只望員外能饒了小人這條狗命!都是夫人教唆小的才做下了這般醜事,小的知罪了,知罪了。。。”李固的額頭不斷與地面大力的接觸著,還發出嘭嘭響聲。
床上的賈氏伸手拉起掉落在地的被褥,遮蔽了春光外洩的身形,此時已然淚眼婆娑,口中嚶嚶哭泣道:“員外,妾身向來潔身自好,卻是被這狗賊李固強佔了身子,又受其威脅,才不得不做下這般醜事,員外且殺了妾身吧,妾身實在無臉再活在這世上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卻是這對狗男女,連夫妻都不是,自然各自飛得跟快。
燕青哪裡能聽得這兩人信口開河,互相推卸,開口怒罵:“主人,你可別聽這狗男女胡說,適才我還聽兩人互相談論著家產的事情,還有要生一個兒子。。。不堪入耳,若不是我左右思慮良久,早就一刀宰了這兩個狗賊!”
盧俊義兩耳嗡嗡,其實誰的話語都沒有聽進去,眼前這般景象,還叫盧俊義能聽進什麼話語?又還能聽進什麼解釋?
繃緊的身體步步往前,腳下的李固還在拼命的磕頭,一柄長刀已然從後背插入,貫穿身體。
只聽燕青喊道:“主人殺得好,如此殺了也不足解恨,合該千刀萬剮了這個恩將仇報的狗賊。”
李固趴倒在地,抽搐不止,口中還在咿呀求饒。
卻是盧俊義走到床邊,手中滴血的長刀卻是猶豫了,眼睛盯著床上女子,十年的夫妻,終究不是那麼灑脫,終究內心還是有那麼一分猶豫。
只聽盧俊義開口問道:“為何?”
賈氏哀怨之間看得盧俊義一眼,雙手撫了一下淚水,嚶泣之聲更大,哽咽之間說道:“員外,都是這李固人面獸心,竟然趁你不在,姦汙與妾身,妾身怕這事情暴露,才受其威脅。妾身無臉,只求一死啊,員外你殺了我吧。”
這賈氏心思,總有幾分手段,女人對付男人總有辦法。以進為退,卻也只想保得一條性命。
燕青哪裡不知賈氏心思,連忙開口道:“主人,可不能信了她的話語,頭前我親耳聽見她要與李固生個兒子,好來繼承家產,此時卻都推到李固身上了,當真心思歹毒。到得此時還出言來誆騙主人。”
賈氏一聽,更是大哭而起,指著燕青喊道:“員外,今日之事非是如此,燕青也是那包藏禍心之人,事情本是這般,這燕青頭前撞破了醜事,竟然也想求歡,被妾身嚴詞拒絕,所以才懷恨在心啊,妾身嫁到盧家已有十年,從來都不敢做半點逾越之事,卻是被兩個下人如此欺辱,還有何活下去的意義,員外,快快賜我一死吧。”
燕青聽言,更是氣得發抖,刀已上前便要殺人。此時燕青才明白鄭智為何要自己遇事一定要去稟報,蛇蠍之心不過如此。
盧俊義伸手一攔,止住燕青,面色已然有些猙獰,開口喝問道:“燕青何時撞破了醜事?何時要與你求歡?”
賈氏被這一問,當真有些語塞,剛才不過是心急之間信口開河,病急亂投醫,此時非要說個所以然,自然要思慮一下,一個謊言往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
只見賈是哭泣片刻,慢慢抬頭說道:“就在今夜,稍早之前,燕青見得李固奪門而入,便也尾隨進來,威脅與我,想要求歡。妾身哪裡能答應此事。。。燕青賊子才是真正包藏禍心啊,你看他半夜一襲黑衣,便是來做這般喪盡天良之事的。”
盧俊義臉面猙獰更甚,上前一步到得床邊,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刀往裡一送,從被褥而入,直接貫穿床上之人,口中怒道:“淫蕩不說,更是蛇蠍心腸,我盧俊義娶了你這麼一個婦人,當真是老天無眼!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你。”
床上賈氏瞪大了雙眼看著盧俊義,哪裡想得到這盧俊義突然就下了殺手,卻是咿呀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這麼看著盧俊義,身形疼痛之間慢慢蜷縮在了一處,抽搐不止,血染滿床。
“小乙從小隨我長大,風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