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些相似呢,那冷傲清潔的高貴氣度,尤其相似。”
黛玉眼神有些嚮往,悠悠地道:“什麼時候見見她才好。”
說著便吩咐雪雁道:“如今恐惹是非,也不能給她上一柱清香,七月是瓜果之節,你只把咱們這裡才結了的鮮果拿一些給她送去。便是她不稀罕,也只是我們的一些心意。”
雪雁答應著去了,惜春才道:“好端端的,做什麼打著平安醮?初七可是乞巧節呢!”
一說起乞巧節,惜春又不免埋怨道:“那可是巧姐兒的生日,自她出生,也沒見過給她做生日,也不知道太太是怎麼想的。”
迎春正剝著山核桃,聽了這話,便道:“想來是覺得巧兒年紀小,因此不給她過生日的。”
惜春輕輕的撇著嘴,道:“我倒是不以為然的,總覺得太太好似很嫌惡巧姐兒的生日。”
黛玉正在壓香,聽了這話便淡淡一笑,道:“你理這些做什麼?”
惜春抬頭不見紫香,卻見香菱在一旁腳踏上坐著做針線,不由得奇道:“紫香姐姐怎麼不見?我最喜她的見識的,年紀大一些,果然什麼都是知道的。”
黛玉聽了笑道:“她是十三爺府裡的丫頭,自然是回怡親王府裡了。”
惜春好奇地看著香菱繡的紅蓮綠葉,五色鴛鴦,便笑道:“好活計,這是給誰繡的?好香菱姐姐快告訴我。”
香菱抬頭笑道:“我已不叫香菱了,紫香姐姐給我改了名字。”
三春都詫異地看著她,問道:“改了什麼名字?”
可巧紫鵑端了果子上來,笑道:“改了的名字,也和這香菱差不多,叫英蓮,倒是喜這英蓮二字呢。”
探春聽了便讚道:“好一個英蓮,英者,豪爽也,氣也,蓮者,出淤泥而不染,質也。”
英蓮便笑道:“一個名字,也值得三姑娘派出這麼一番話來,倒只是怕我玷辱了這個名字的好處。”
紫鵑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她,道:“什麼你玷辱了這名字的?不是我說的,你這麼個齊整人兒,除了這些姑娘們,可沒見有別人可比得你的,若你還配不得,倒不知道誰配得了。”
三春也點頭稱是,正要說話,忽有賈母打發人來請黛玉和三春一同去玉虛觀玩賞。
黛玉眉頭微微一蹙,道:“姥姥也是知道熱的,如何還來請我們去?倒叫她們打緊的不自在。”
偏竟是鴛鴦親自過來的,笑道:“老太太總說自個兒在那裡,對著那麼幾個人,心裡打緊的不自在,因此才吩咐我來請姑娘們也過去,不然她老人家竟沒個意思了。再者,還有幾家世交也在呢,都想見見姑娘們。”
姐妹們聽了,方各自換了衣裳,外面賈敏早已打發人將車馬備好了。
到了玉虛觀,果然有幾家世交皆在的,除了神武將軍馮唐之妻,還有西林成之母,皆含笑著和賈母寒暄。
見到姑娘們來了,忙都含笑起身,西林夫人更是起身過去,一手拉著黛玉,,一手拉著迎春,不肯叫黛玉拜了下去。
她是西林成之母,如何不曾受兒子所囑?這個黛玉雖超逸絕倫,但是尊貴非常,自己又如何敢受她的禮數?
別人只當她是客套,卻不知她確是不敢受黛玉之禮。
細細地打量了迎春好一會,又問名字,又問年紀,滿臉堆笑地對賈母道:“竟都是好的,我都說不出來了。”
賈母是個人精子,素日裡她也聽得賈敏說過一些事故,因此也明白西林夫人是來相看迎春的,便只笑了笑,道:“我們家這些女孩兒,不過就是頭臉兒乾淨一些罷了,哪裡稱得上好與不好。”
西林夫人笑道:“可見老太太是過謙了的,這樣水蔥兒似的姑娘,還是不好的?”
說著便褪了手上的一隻玻璃綠老坑翡翠鐲子,套在了迎春的手腕上,笑道:“今兒來,也沒帶什麼東西,這個鐲子倒還是好的,極配你這水色,暫做初見之禮。”
迎春忙謝了,探春惜春和黛玉都是抿嘴而笑,賈母自然更是喜歡。
因此黛玉和探春惜春都是上色紗二匹,荷包二個,金珠簪環一對,聊復應景而已。
馮夫人等誥命夫人雖都是有見識的人,但是賈家的這幾位姑娘都是世所罕見之人,人非草木,豈有不稱讚的道理?自都一一見過了,連聲稱讚,都有表禮相贈。
那寶玉只坐在王夫人和寶釵身邊,形容俊秀,馮夫人便笑道:“這個哥兒也好。”
賈母只笑道:“一個大了的哥兒,原來不該在這裡的,只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