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見到姑娘繡的這方橋煙雨之美,眼睛都直了,想出高價買下來呢!”

黛玉笑了笑,理了理絲線,挑選了幾色絲線出來,卻沒有先繡那方橋煙雨圖,反繡著荷包,才繡了沒幾針,就見寶玉進來了,笑道:“妹妹做什麼呢?也不見妹妹出門。”

雖然從小兒和寶玉一同長大,在詩詞之上多有共同之處,但是黛玉卻是極不喜寶玉內幃廝混的性子,好聽一些說是愛護女兒家,事實上卻是把所有女兒家都當成他的似的,好似都是為了他才笑開了臉似的。

黛玉並不說話,寶玉隨便坐在榻上,看著黛玉手中荷包,鵝黃的緞子上扎著簡單的鳶尾蘭花紋,雖尚未做完,卻是十分精巧,不由得看直了眼睛,笑道:“妹妹這荷包是送給我的嗎?我很喜歡。”

黛玉淡淡地道:“你那屋子裡到處都是給你做針線的人,誰不爭著給你做?還要我的做什麼?”

寶玉笑道:“她們做的我才不喜歡呢,我只喜歡妹妹做的,真個是精巧,誰也比不得的。”

說著,便伸手拿過了那荷包,黛玉手中一個不穩,荷包便給他拿去了,不由得十分忿怒,奪過了那荷包,拿著剪刀就絞得粉碎,冷笑道:“我竟是那給你針線上使喚的人了,你憑的是什麼?”

寶玉見黛玉臉紅嗔怒的模樣兒,眉,似豎非豎,眼,似睜非睜,粉唇若紅菱,薄面如桃花,竟是萬分的嬌媚可人,不由得看得呆了,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欲摸黛玉的俏臉。

見寶玉如此模樣,黛玉心中越發惱怒,揮手打落他手,吩咐雪雁道:“請二爺出去!我這裡不過就小地方,恐髒了二爺!”

寶玉還沒說什麼話呢,雪雁立刻就上前道:“二爺請罷,這原是姑娘的屋子,也不是爺們能隨便進得的,如今我們姑娘竟成了二爺褻瀆的人了,還在我們這屋子裡作什麼?二爺說得可不是極好聽麼?什麼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兒是泥做的骨肉,二爺在我們屋子裡,倒還燻壞了我們屋子呢!”

說著硬是把寶玉推搡了出去,不管寶玉的目瞪口呆,然後看著小丫頭吩咐道:“打幾桶極乾淨的水來洗地,把屋子裡花木瓜果一概撤了,另換上新鮮的來!再拿一些香來燻一燻,省得那汙濁臭氣燻了咱們自個兒!”

那些小丫頭們原本並不十分在意這院子裡的,雖說黛玉是老太太極疼愛的外孫女,到底也不過就是寄人籬下,因此竟都偷懶出去到寶釵那裡奉承玩耍去了,只一個叫春纖的小丫頭答應了,端了一盆水過來。

寶玉早已給轟了出去了,雪雁心中猶自氣惱,但見只春纖一個端水來,便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的呢?那些婆子也都不見了不成?”

春纖搖頭,她稟性乖巧,也知道不能多說話,不然那些和自己身份一樣的小丫頭子就都不理自己了。

雪雁是何等聰明的人,她自然是極明白的,也不想叫黛玉多心,便吩咐了春纖在灑掃房屋,徑自到了鳳姐兒屋子裡,可巧平兒出來倒水,見了雪雁一臉氣憤,便笑道:“怎麼了?瞧你氣惱得?”

雪雁平了臉色,然後問道:“二奶奶身上可好?正好還有事兒請二奶奶給個說法呢。”

鳳姐兒每日原本要午休一個時辰,可巧今兒大姐兒醒著,她便沒睡,在內聽了這話,便問道:“什麼事情就進來說罷。”

雪雁掀了簾子便進去了,請了個安,正好見到王夫人也坐著說話,便笑道:“原來太太也在,也正好把話回明白了才是。”

鳳姐兒素來知道這雪雁看似憨厚,人卻極精明,不然也不會讓黛玉如此信任,便笑問道:“可是你姑娘那裡的事情?可巧今兒太太也在,你索性回明白了,太太自然是給你做主的。”

雪雁道:“多謝太太和奶奶了。原本也沒什麼大事,偏那二爺總是有事沒事到我們姑娘屋子裡來,雖說我們姑娘年紀還小,可到底還是有個男女之分的,總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闖進來的,進來也罷了,偏又愛惹我們姑娘生氣,太太也知道,我們姑娘原本身子就不好,大夫都囑咐了不叫氣惱傷著,因此,還請太太回頭說說二爺,少到我們姑娘屋子裡亂闖。”

王夫人自然是明白自己兒子的性子,最喜在內幃廝混,如今又是在老太太跟前養活,自己雖是母親,卻無力教養,聽了雪雁這一番話,知道黛玉無心寶玉,卻也不免多了幾分歡喜,點頭道:“這事兒記得了,回頭定然好好管教寶玉那孩子的。”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別的事情了就下去,雪雁眼睛看著王夫人和鳳姐兒,道:“另有一件事情,卻是還要太太和二奶奶給我們姑娘一個說法,不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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