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吾們左相府不歡迎你,你走吧。”
“你們小姐病了?”不用說,安王也知道侍衛說的是自己的王妃。
老丞相一共兩個女兒,那個是庶女,已經遠嫁南方去了。
安王急的馬上就要往裡闖,可是侍衛卻死死地攔住了,“老太爺吩咐,決不讓安王爺踏進左相府半步!”
左相顯然也是氣大了!以前安王對待女兒和外孫無情無義,他就想找他責問來著,可是女兒攔住了,“爹,也許王爺是迫不得已。這樣子是不是才能保住凌兒一條命?”
老丞相已經覺得懷疑,可是女兒不讓他出頭,再說那個時候,他因為是二朝元老,已經被皇上忌憚,丞相的權利,都被一分為二,又拿什麼和手握軍權的皇帝親弟弟抗衡?
可憐啊!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卻只能裝聾作啞。可是他真沒想到女兒生活的竟是如此悲慘,那個安王,竟然懷疑女兒紅杏出牆,以至於十幾年不踏足女兒院子一步,讓女兒活守寡!還任由蘇梅欺負她。
現在外孫和外孫媳婦,一心要為女兒討還公道,他又如何能不支援?
安王沒想到老丞相竟然敢下這麼一道命令。又氣又急,就要硬闖。。。。。。
正在這時,就聽見一聲清冷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吵吵什麼?”
其實紫幽早就看見安王了,只是裝著沒看見,故意這麼問而已。
對紫幽,左相府的侍衛,明顯比對安王恭敬熱情多了,馬上行禮回道:“世子妃,老太爺下令,不準安王爺入府,可是安王爺非要硬闖!”
紫幽故作恭敬地施禮,“臣女見過王爺。敢問王爺,為何要硬闖左相府?可是有要事和左相大人相商?那臣女可以代為傳喚。”
安王爵位還在,紫幽禮數做足,絕不讓他挑出毛病來,話裡還帶了一絲譴責的意思,你再是王爺,可是也不能無緣無故地不經主人的容許,私闖民宅。
安王現在是真的怕了自己這個兒媳婦。女人嘛,他以為要麼怕硬的,像蘇庶妃和寧側妃,他只要一瞪眼睛,兩人就老老實實;要麼怕軟,就像王妃,你刀架她脖子上,她敢跟你拼命,可是,只要你好言相勸,幾句好話一鬨,她就沒了脾氣。夾答列曉哪像慕紫幽,那是軟硬不吃啊!
安王不敢跟她橫,知道這個兒媳婦半點都不怕他這個老公公,不但不怕,而且,從心裡還瞧不起他。
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鄙視,而且小女人還是自己的兒媳婦,安王就覺得窩囊!
可是在她面前,他真就沒辦法不窩囊,來軟的,人家不吃那一套;來硬的,他還打不過人家。
安王沒辦法,只好忍氣吞聲,第一次用央求的語氣,和紫幽說道:“凌兒媳婦,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丟人啊!總不能當著侍衛們的面,跟自己兒媳婦說軟話吧?
紫幽倒也給他留面子了,聞言,隨他走到一邊。
剛剛站定,安王就迫不及待地四面看了看,小聲說道:“凌兒媳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妃和凌兒,可是我也是受了上官瑾軒和蘇梅那個賤人的矇蔽。大錯已經鑄成,總要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吧?您勸勸你母妃,原諒我一次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補償她,不能就這麼把我一棍子打死吧?”
“一棍子打死?”紫幽嗤之以鼻,“真要一棍子把您打死,您現在早就不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王爺,想想您曾給過母妃一丁點的機會?母妃嫁給您半年多了,您都沒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上了別有用心之人的當,說懷疑就懷疑,連問都沒問她,就宣判了她的罪過,您甚至都沒去調查一下,究竟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就沉浸在和別的女人偷情的刺激中了。您有什麼資格責問別人?叫別人給您機會?”
“我。。。。。。”安王一個頭兩個大,覺得唇槍舌戰,他更不是慕紫幽的對手。組織了好一會語言,直到紫幽不耐煩地搖搖頭,冷入徹骨地說出下面一番話,他才慌了。
“王爺,您別在這糾纏了。母妃不明原因地被您肆虐,一直強撐著,盼望有一天您能回心轉意,可是,今天的真相,徹底把她打垮了。她病倒了,是真的病了,相信您也知道,哀莫過於心死,她沒有了生存的意志,病來如山倒,現在已經臥床了。我沒時間和您在這討論給不給您機會的問題,因為,老天也好,您也好,從沒有給過孃親機會,孃親現在不想活了,知道嗎?”
說完,紫幽紅著眼圈,轉身決然而去。
把人害得這麼慘,說幾句懺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