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藉著我和烏維立單于決鬥之時,射毒針刺殺我,凌然確實怒意難平,可媳婦從大局著想,想為皇伯伯分憂,凌然當然要成全她的心意。這樣吧,死罪免了,活罪難饒,就懲罰一下吧。”
宣武帝本來是想殺了上官靈羅的。覺得她活著,真是丟盡了大燕的臉面。此刻聽上官凌然和紫幽這麼說,馬上意識到,還能拿這個該死的女兒做點文章。於是,桃花眼對著烏維立單于意味深長地一笑:“烏維立單于,雖然烏洛雅是你的皇妹,可她想刺殺之人,畢竟是我國的世子,死罪可饒,活罪是絕不能免的,否則傳出去,朕可就要被老百姓罵死了!”
烏維立單于藍眸微閃,強壓下心裡的懊惱、憤怒,還有全身的疼痛,咬牙切齒地說道:“謝過大燕皇帝陛下的仁慈!只是她已經被打了,您看她的臉,不都說,打人不打臉嗎?這懲罰已經夠重的了,就是在我們匈奴,打人顏面也是最侮辱人的懲罰。若是陛下能饒恕烏洛雅的罪過,我願意獻上五十匹上等的寶馬給陛下,獻給國師大人一盒藍寶石來賠罪!”
匈奴的駿馬,幾乎都是千里駒,身長體壯,吃的少,耐力好,是軍中最好的戰馬,可謂是千金難求一匹,就算匈奴的民間也難以一下子尋到五十匹這麼多上等的寶馬;而一盒藍寶石,更是價值不菲。看來烏維立,為了維護尊嚴,為了要和太子結盟,是下了血本了。
宣武帝樂的幾乎笑出聲。對於他來說,上官靈羅早就是個死人,如今用個死人,換來五十匹上等寶馬和烏維立的當眾道歉,裡子面子都有了,真是太划算了!
反正上官凌然又沒受到什麼損害,再說就是上官凌然受傷了,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害處。老六如今已經回心轉意,一心討好上官凌然,匈奴人真要傷害了上官凌然,慕紫幽和老六,只會更加仇恨匈奴,幫他保住北面的江山。
想到這,宣武帝故作猶豫了一下,以示他對上官凌然被暗害的不滿,然後才點點龍頭,“烏維立單于繼位後,就來了我大燕,可見烏維立單于還是很重視我們兩國關係的。烏洛雅雖然有錯,但認罪態度誠懇,所以,就暫時饒過她,還請烏維立單于好好管教,不要再讓她犯錯,否則下次可就不能饒恕了!”
這是警告,藉著烏洛雅,實則是在敲打烏維立,烏維立當然能聽出來。
臉上擠出來的笑容都有些扭曲,在心裡把宣武帝的老祖宗問候了N遍。N***!這該死的、狡猾的、缺德的、混蛋的大燕皇帝,真是頭貪心的野狼!我國家的上等寶馬,一年最多也就生出百來匹,這一下子送給你了一半,你還擺出這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來,你演戲給誰看啊?
若不是為了挽回匈奴的尊嚴,就憑烏洛雅那個賤女人,能值得了這麼多匹寶馬?ND!一個馬腿的價值,都比她高得多。賠大了,全身從裡到外,沒一處不疼啊!
烏維立單于雞疼、蛋疼的憋屈表情,看的宣武帝心裡如同在這寒冷的冬天,喝了碗加糖的熱豆漿,那叫一個舒爽!本來昨天烏維立單于在歡迎宴上的張狂樣,他也是氣惱到了極點,卻苦於擺出君王的風度,不能破口大罵;苦於不願掀起戰爭,不能叫人動手;現在很好,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替他收拾了這畜生,簡直大快人心!
看著烏維立單于躺在擔架上,故作惋惜地說道:“真是可惜!本來朕還準備了宴會和百戲,可是烏維立單于受傷了,也參加不了啦。這樣吧,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以後,朕再設宴款待你。”
烏維立氣的一頭仰倒在擔架上,連應酬都沒精神了。
而大燕這邊,宣武帝卻為“帝都四霸”和慕英毅擺了慶功宴,賞賜了一大堆金銀財寶,還都授予了官職。
之前幾人雖在軍中歷練,可是都沒有實職。一來是宣武帝瞧不起他們,二來他們四人也不想被人瞧不起,說他們沒有武功,靠著身份升官。
可是如今四人一戰成名,宣武帝聽了水靈的建議,有心拉攏他們及他們身後的家族,更多的是想讓這幾人牽制他的幾個兒子。
水靈說得對,比起臣子,他的兒子奪權的機會更多,也更名正言順。
上官凌然升任正三品銳建營翼長;上官蔚然宣武帝顯然要更加放心一點,直接把他派到隱衣衛去了;朱立康去了慕英毅的五城兵馬司,任了個從三品的護軍參領;魏明睿則進宮做了二等侍衛。
酒杯叮咚,歌舞昇平,直到夜色深深,才曲終人散,各自回府。
由於王妃身體一直不好,紫幽和上官凌然也就一直住在左相府為母妃侍疾。
這就苦了倒黴的安王,想進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