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縱使氣極了烏洛雅既然暗中對上官凌然下了毒手,卻又沒能將上官凌然置於死地,還要他來為她擦屁股的愚蠢行為,可也只能開口為她求情。
已經得罪了上官凌然夫妻,總不能再得罪了太子吧,他和太子還想結盟呢。
可是,求情的話說出來以後,他卻再一次在心裡,把上官靈羅罵了個狗血淋頭!無用的賤人,就會和男人睡覺,別的狗屁本事沒有。你一次射不死上官凌然,你不會來兩次、三次?怎麼就能住手了?你個傻/逼!
“從輕發落?”紫幽笑容溫柔,聲音更溫柔,可是每句話卻像刀子,將烏維立的厚皮,劃出了道道血痕,“我聽說,烏維立單于,把追隨烏塗虜的那些大臣,統統五馬分屍了,他們還沒有謀害烏維立單于,只不過和你政見不合,就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你的妹妹,這是真的想要世子的命,你卻要我原諒她。烏維立單于,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尊貴無比,而我大燕的王爺世子不及你半分,連謀殺的大罪,都能從輕發落?還是認為我慕紫幽善良到可以放過謀害自己夫君的兇手?”
“這。。。。。。”烏維立單于張口結舌,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女子,不僅生的傾國傾城,才華蓋世,武功高強,就連辯才,都如此的出類拔萃。
他再一次生出了想要把紫幽搶到手的心思。因為這個女人,太TND與眾不同了!他不是沒見過貌美的女人,也不是沒見過武功高強的女子,至於才藝,說真的,那些人販子販賣到王庭的女奴,幾乎個個都會些琴棋書畫,可是,哪有像這個女人這樣,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像是花房裡的嬌花一樣碰不得風雨,可是骨子裡的剛強,卻比男人還要強大?!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現在對紫幽可是絕對擁護,聽她這麼說,馬上跟著一起起鬨:“就是啊,烏維立單于,難道你的媳婦看著你被人謀殺,都是這麼無動於衷的?”
“肯定是了,不然能這麼要求世子妃?”
“哇靠!這是什麼鳥國啊!丈夫被害,婆娘還不管不問?”
上官凌然一看烏維立和太子的的賊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瀲灩的鳳眸,露出了鋒利的寒光。衝著羽林衛命令道:“沒有聽見國師大人的指令嗎?把烏洛雅拖下去,先掌嘴五十!”
那邊金靈早就準備好了六寸長,一寸厚,帶著尖刺的木板,遞到了羽林衛手中。
烏洛雅一看到那厚厚的、沾著陳舊血跡的木板,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尖刺,打在臉上不用懷疑,肯定破相,搞不好還會丟命,嚇得差不點尿褲子,哪還有半點女人的形象?和個怕死的市井潑婦沒有任何區別,眼淚鼻涕橫流,大聲哭嚎:“不,我是匈奴的公主,你們沒權這麼對啊。。。。。。”
她還沒叫喚完,羽林衛手中的板子,已經落在了她妝容混花的小臉上,一邊打,還一邊數著數:“一、二、三。。。。。。”
還不到十下,烏洛雅整個臉就紫脹的,如同被吹起來的豬肺不說,那尖刺留下的小口子,還滲出了血珠子,確實非常恐怖。
烏洛雅哇哇大哭,“太子殿下、大單于救我,救我……”
“住手!”太子馬上出聲阻止,然後帶著點討好,帶著點尷尬,又帶著點說不出來的情緒,看著紫幽,小聲商量道:“幽兒,已經懲罰了她,再說。。。。。。”
“世子,你太過分了!再怎麼說,烏洛雅也是我匈奴的公主,你怎麼能對她動刑?這是公然挑釁我匈奴,想引起戰爭嘍?”太子話沒說完,烏維立就忍痛狂叫了起來。其實,上官靈羅被打成什麼樣,他還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上官靈羅現在頂的是匈奴公主的頭銜,上官凌然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打下來了,這不是等同打他一樣?這比剛剛的羞辱,還要過分!
此時,一大堆的臣子圍著宣武帝,正在說著頌揚的話,什麼“皇上真是太英明瞭!這一招瞞天過海用的真妙。”
“是啊,別說烏維立沒想到,就是臣等也沒想到,‘帝都四霸’竟然是皇上培養的尖刀啊!”
“。。。。。。”
大臣們都以為四霸是宣武帝暗中培養的秘密武器,在那拼命的拍馬屁,弄得宣武帝啞巴吹黃連——有苦說不出,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可是想想水靈的話,心裡又覺得有幾分道理,所以,半喜、半憂、半怒、半憋屈,在大臣們簇擁下,朝著上官凌然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聽到鬼哭狼嚎的,再看見跪著的烏洛雅,龍臉一沉,不虞地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