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實不相瞞,這些日雅莞備受良心的譴責。昨晚你們去了宮中以後,雅莞到了花園之中,本想要一死抵罪的,雅莞真的不想讓安王府蒙羞,可到了池邊,雅莞忽然之間想起了王爺和庶妃,你們對雅莞的關愛,那是將雅莞視如己出啊,即便雅莞出了如此難堪之事,你們也是一心維護,若是我就如此輕生,豈不是對不起你們?豈不更會給安王府抹黑?但是要我沒臉沒皮的做離哥哥的妻子,給安王府,給庶妃和離哥哥留下日後可能被人取笑的話柄,我又實在做不出來。2”
她說著,將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轉向安王,“王爺,雅莞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受了父親的委託,一心想照顧我,給我幸福;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父親九泉之下有知,也絕不可能同意,讓已經不潔的我,嫁給王爺的兒子做妻子的……”
徐雅莞生的像徐將軍的妻子,那是一位出生書香門第的女子,當年看上徐將軍後便不顧父親的反對,跟著徐將軍一起隨軍而行,丈夫在前線奮戰,她便在後備軍需處幫助將士們做軍袍。
安王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相貌秀麗又賢惠善良的女子,此時看到徐雅莞的臉,便覺得像是徐將軍和徐夫人在面前懇求自己。
做妻和做妾的區別,徐雅莞定然知道的,妾室不過是男人的玩物,以色侍人,就算是生下來的孩子,都要比正室夫人所出低一頭。
安王搞不清這是不是徐雅莞真實的想法,甚至有點怪責她自甘下賤;但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老部下,還是慎重地確認了一下,“你可考慮好了,你,真的願意做妾?”
當然,安王對她的想法,倒也沒說完全不能理解。因為這個時代的女子,所受得是三從四德的教育,比徐雅莞更“深明大義”的女子有的是。雖然大燕的風化並沒有嚴謹到,男女單獨見個面,就需要回家找根繩子上吊以示清白,然而像徐雅莞這樣未婚先失節,而以死或出家恕罪的女子還真的就有。
曾經江南揚州有一個書香門第的女子,她因為和未婚夫在湖邊遊玩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匪徒,匪徒綁架了兩人,意欲對她施行強/暴,然而護衛來的及時,她並沒有受到侵害,只是外衣被除下了,這位未婚夫是她的青梅竹馬,算是情深意重,表示並不介意這一點,仍然堅持娶她為妻,但這個女子卻說自己已非清白之人,若是要嫁,只能為妾,絕不能為妻,毀了未婚夫的名譽,若不然的話,她就只能一死以保自己清白。
眼下的徐雅莞,比起那名女子,顯然還不算貞烈。
聽安王如此問她,徐雅莞差不點就脫口而出:“不,我不想做妾!”
可是看著蘇庶妃在一邊雖然一臉同情,可是那雙凌厲的眼眸,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虎視眈眈,真的就像一隻吃人的老虎,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只要她露出一點點猶豫,可能就會被蘇庶妃這隻母老虎撕得有皮沒毛。
所以,儘管徐雅莞抓心撓肝地想承認不願為妾,可說出的話卻是,“雅莞只能為妾,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混合著嘶啞的嗓音,便顯得堅定而又沉重。
“唉。。。。。。”安王見她如此,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便這樣吧。梅兒,準備準備,該進宮了。”
說罷,將白瓷茶杯往矮几上一放,臉色陰沉沉的走了出去。
不難猜測,進宮把這事跟太后娘娘一說,太后娘娘又得嘮叨他一陣子。
“是,王爺。”蘇庶妃心裡樂開了花,以至於笑意掩藏不住,嘴角都揚了起來,卻偏偏故作惋惜地看著徐雅莞那淚眼朦朧的小臉,嘆了口氣:“唉。。。。。。我以為莞兒你能做我兒的媳婦,誰知道你。。。。。。也是,你從小就是個極為仁義的孩子,你這麼做,我倒也能理解。”
典型的“當了biao子還想立貞潔牌坊。”徐雅莞差不點破口大罵蘇庶妃,卻又不得不掩藏住自己的怨恨,搖了搖頭,“是雅莞不是,本來雅莞那天就應該向王爺提出來的,可當時慌了神,實在是沒膽量走出來面對眾人。今日終於鼓起勇氣,幸好為時未晚,希望庶妃不要怪罪雅莞,雅莞感激不盡!”隨著她頭部的擺動,她頭上墜著的翠玉流蘇釵微微晃動,像是一顆顆虛情假意的淚水折射出冰冷的光,
蘇庶妃虛情假意地一笑,“你個傻丫頭,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我聽說這幾日你都沒好好用膳,睡眠也不好,你可千萬別弄壞了身子,就算做的是妾,你還是可以替離兒開枝散葉的。”
聞言,徐雅莞故意裝作害羞,低著頭做足了未嫁女子聽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