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是皇后,一個是未來的國君——太子,各位臣公,你們說,這樣草菅人命的昏君,能為大燕帶來希望嗎?”
“不能!”老丞相首先站出來響應,“臣等強烈要求廢帝,重立明君。”
“臣附議。”呂御使也站出來說道。
“臣附議。”安王也站了出來。想想宣武帝三番四次派人暗殺兒子,如今竟然要查抄安王府,將他一家子抓捕,還把他的孫子、孫女綁架為人質,他就恨不能殺了這個親哥哥。
這還是哥哥嗎?敵人也沒他這麼殘忍!
安王想到這,又一次自責起來。他唯一的兒子,招了多少罪啊!他送妻子回到王府,妻子一怒之下,對著他是拳打腳踢,哭的幾乎嚥氣,“上官奕軒,我上輩子欠你的嗎?啊?只說凌兒和幽兒平定叛亂,能帶著兒子和我遠離你們皇室這個狼窩虎穴,可是你們上官家的,怎麼個個那麼狠毒無情?連幾個月大的孩子都不放過嗎?凌兒是,凌兒的兒女如今還是,你們為什麼不放過他們?你們就不怕遭報應!我可憐的兒子啊,二歲送去峨眉,僅僅十六歲之前,就遭受了三十二次暗害;如果不是身邊有暗衛,不是那個可憐的替身,他都不知能不能活下來。上官奕軒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你拿著別人的兒子、女人當寶,卻讓你自己的妻兒受盡委屈,受盡苦難;如今連你的孫子、孫女,你都保護不了他們,你枉為男人!我幹嘛還要維護你和你這個安王府的名譽?我要和你和離!唔。。。。。。”他任由兒子被人暗害了三十二次,竟然不管不顧,只有一次,是他親眼目睹了的,看著那刺客將無情冰冷的長劍,刺進了兒子的胸膛,可是卻冷血到冷冷地看著兒子,轉身就走,連句問候都沒有!
他真的不配為父親,更不配為丈夫,他自責的抓起短劍,狠狠地扎進了自己的胸部。
王妃見狀嚇傻了,然後撲到他胸前,手足無措地把著短劍,大聲哭喊起來,“快來人啊。。。。。。天啊!你幹嘛這樣子?害了我大半輩子,難道還要讓我下半輩子活在愧疚中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狠心嗎?唔。。。。。。”
他能看出,妻子的目光裡雖然還有抱怨,可是也帶著心痛和不捨。他更加感到愧疚,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妻子的事情,可是妻子卻沒有狠心地看著他自殘而感到解恨。那麼善良的女人,他當初怎麼就能受了蘇梅的蠱惑,那麼殘忍地對待她呢?他痛徹心扉!
痛定思痛,更加怨恨那該死的皇位。如果不是為了那把龍椅,魏王和宣武帝就不會盯著他手中的兵權,想出那麼多的陰謀來算計他,同時,最恨的還是他自己,不該納妾,不該見異思遷,這是報應!
他當時忍住疼痛,不停地向妻子懺悔、道歉,直到府醫過來為他包紮好傷口。
兒子和兒媳回來,妻子要兒媳為他療傷,被他拒絕了。他死死地攔住了妻子,“裳兒,不要去,讓我痛,這樣子我心裡的疼痛才能減輕一些。當年凌兒就是傷在這個位置,那傷口比我的深多了,可是我那個時候鬼迷心竅,竟然想起了你和上官瑾軒在一起的情景,所以,我把他當做了上官瑾軒,恨不能除之而後快。裳兒,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應該被千刀萬剮,這點傷對我的懲罰實在是太小了。你不要讓幽兒來替我療傷,讓我痛!讓我痛。。。。。。”
王妃聽了他的話,痛哭失聲,他也是淚流滿面。
安王想到這,怨恨地看著宣武帝,義憤填膺地說道:“上官晧瑜,你這個昏君!你禽獸不如。為了你,我一個皇子,十七歲投身軍中,在肅北為你守住北疆一線,可你是怎麼對我這個一奶同胞的親弟弟的?你百般防範,還派女人為眼線監視我,不是你和上官瑾軒為了皇位,派了那麼些烏七八糟的女人進安王府興風作浪,我的妻兒何至於被害得那麼慘?”
“你自己有眼無珠怨得了誰?”宣武帝惡狠狠地冷笑,“朕沒問你欺君之罪就不錯了,你還有臉頂撞朕?蘇梅是不是你先勾搭上的?你先和人家睡到一起了,自己引狼入室,你怨得了誰啊?!”
安王老臉一瞬間由紅變紫,惱羞成怒地說道:“是,我有眼無珠,認錯了蘇梅那個賤人,可是寧彩霞(寧側妃)呢?她是不是你的人?可惜,連你自己都被你自己的太子和皇后矇騙了,不知道你的細作,同時還是他們的暗樁。什麼聽信了幽兒的挑唆,幽兒在印度那兩年,你們互相算計,互相提放,也是幽兒扇呼的?真是笑話!你的那個舞婕妤,根本就是你兒子上官鵬煊玩弄過的女人,虧得你還把她當寶貝!”
宣武帝被安王這麼一挑撥,又惡狠狠地看向了上官鵬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