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淡淡一笑，若是能破碎虛空，他此行就徹底圓滿了，不過，他沒有把握。
與劍神一戰，註定會有一人破碎虛空，他若是能鎮壓劍神，破碎虛空的人便是他。
反之，破碎虛空的人便是劍神。
“以我此刻的實力，足以與劍神一戰，就是不知，我能否將其擊敗。”
凌仙斂去笑容，劍神是舉世公認的天下第一，連霸王都不是對手，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壓力。
當下，他閉上星眸，靜心修行。
不是修內力，也不是修武功，而是修心。
那層無形屏障壓制著凌仙，讓他無法精進，修煉也是枉然，索性沉心靜氣，等待三月後的巔峰之戰。
……
劍神是舉世公認的天下第一，幾十年來，無人可撼動他的位置。
即便是凌仙以一己之力橫掃江湖，也沒有人認為他能擊敗劍神，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千載難逢的巔峰對決。
一個是寂寞無敵的劍神，一個是橫掃武林的公子，這兩大巔峰強者的對決，自然是吸引了整個江湖的目光。
隨著時間迫近，各路豪傑齊聚劍神山，等待著不久後的巔峰一戰。
此刻旭日東昇，劍神山下人山人海，比品評大會更加熱鬧。
“今天便是決戰之日，不知是劍神延續輝煌，破碎虛空，還是公子再留傳說。”
“這還用說麼？定是劍神延續輝煌！”
“公子的確是驚豔萬古，從來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登臨武道之巔，但也正是因此，我不好看他。”
“不錯，他修煉時間這麼短，怎麼可能撼動劍神？”
眾人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凌仙會敗。
他雖然以一己之力，橫掃了整個江湖，但劍神的無敵已經深入人心，自然是不認為他會贏。
“不管誰勝誰負，都會有一人破碎虛空，沒想到，我竟然有機會親眼見證。”
“相傳，破碎虛空後，會去到一個神奇的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罷，都不是我等能觸及的。”
“是啊，放眼天下，唯有四人有機會破碎虛空，一者劍神、一者霸王、一者女帝、一者公子。”
眾人長吁短嘆，尤其是那幾個踏足宗師之境，卻終生沒有可能破碎虛空的人，更是感慨萬千。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劍神浮現在山巔處，一襲白衣如雪，風采照亮天宇。
尤其是在朝霞的映襯下，更是如天仙一般飄逸出塵，風華絕代。
見此，絕大多數人都露出尊崇之色，甚至有人是滿眼狂熱，就像是見到了一尊活著的神明。
沒辦法，劍神的威名太深入人心了，就算是與他同一時代的霸王，也要遜色一分。
“劍神已經現身了，現在，就等公子了。”
“太讓人期待了，能一觀兩大巔峰強者的對決，實乃生平一大幸事。”
“此戰，註定有一人光芒萬丈，也註定有一人淪為背景。”
在場眾人議論紛紛，耐心等待。
半個時辰後，一人自遠處走來，白衣輕舞，風姿絕世。
正是凌仙。
他的現身，讓眾人精神一振，越發期待。
“三月不見，別來無恙。”凌仙淡淡一笑，縱身登峰，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僅僅是三息時間，他便登上了山頂，那般輕鬆寫意的模樣，就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這讓在場眾人感慨，凌仙名不虛傳。
劍神山可不是誰都能登上的，像凌仙這麼輕鬆寫意，著實驚人。
“一別三月，你又精進了。”
劍神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無敵之念，即便對手是我，你的無敵之念也沒有絲毫動搖。”
“劍神也是一樣。”凌仙淡笑，從容自若。
修行至今，他的無敵信念從未動搖，哪怕橫掃諸天萬界的成道者，同階一戰，他也不懼。
“你我之戰，註定會有一人破碎虛空。”
劍神微微一笑，道：“不管是誰，我都樂見。”
“我也一樣。”
凌仙輕笑，他固然是希望自己能破碎虛空，但若是劍神破碎虛空，他也樂見。
“這就是惺惺相惜。”
劍神面露欣賞，道：“可惜，你晚出生幾十年，不然，你我便可坐而論道，痛飲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