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兵又從車廂這一一端,摸索著走向那一端,依次推醒人們,讓所有的人都飲口酒驅寒,包括那位年輕的母親,包括那個女孩。男人們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比一個貪心,反正黑暗掩蓋著貪心,誰也看不見誰喝得多了——…
酒瓶回到兵的手中時,兵最後將它對著嘴舉起來—…只有幾滴酒緩緩淌進兵的嘴裡,兵感到口中一熱,似乎混身也隨之熱了一下——…
車是被困在一條山路上,一邊是懸崖,礦風像一把巨大的掃帚,將下坡的雪一片片掃向懸崖谷底。
於是車開始悄悄地倒滑了。沒有一個乘客感覺到這是一種不祥。
但兵敏銳地感覺到了,他下車了—…
佛曉,縮聚引領來了剷雪的車和救援的人。乘客們歡呼起來,只有一個人沒歡呼,就是兵,就是那臉看上去怪稚氣的兵,就是那使人覺得似乎還是個少年的兵。
人們是在車後面發現他的—…他用肩頂著後輪,並將自己的一條腿墊在後輪下。
他就那麼凍僵在那兒,像一具冰雕。
也許,他沒有聲張,是怕人們驚慌混亂,使車廂內重量失衡,車向懸崖滑得更快。也許,他發出過警告,但沉睡的人們沒聽見,呼嘯的狂風完全可能將他的喊聲掩蓋———
事後人們才知道,他入伍才半年多。他還不滿19歲,他是一個多子女的窮困山區的農家的長子,他的未婚妻是個好姑娘,期待著他復員後做他的賢妻——…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講給我聽的,他是聽他的的一個朋友講的。
從那以後,我總想說出一句心裡話——最一愛是兵!!
這些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一穿上那身迷彩,就開始被訓練成為不同的人。
訓練成為什麼樣不同的人呢?
毛主席當年有一條語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兵們就被訓練成這樣的人。時刻,準備著,為老百姓出生入死,赴湯蹈火!
一場大災難發生之後,最先出現的,必是兵們的身影,兵的使命,使他們不懼傷亡,一往無前,前赴後繼。
一位在公安部門工作的朋友告訴我—…他審訊車匪路霸時,曾有如下的問答:
“為什麼單單搶劫第二輛車兒放過第一輛車?”
“因為—…因為第一輛車上有幾個兵——”
和兵在一起,許多人會逢凶化吉,一路平安。
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向人無慮相托,你
看見一個兵,如果他真是一個兵的話,你就看見了一個最值得信賴的人,報載:一位廠長在火車上請一個兵替他看著自己的手提包。他下到站臺上,沒能及時上車。而那個手提包裡有十幾萬公款。不久,那個兵親自將手提包送到了他的單位。
如果你要踏上一條充滿艱難險阻的路,有一個兵做伴,你定會暗自慶幸的,因為你深信,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甩下你不管。如果有兩個兵為伴,你就會無憂無慮。如果有三個兵為伴,你簡直可以唱著歌兒上路,儘管他們才十八九二十來歲——
關於兵的故事,知道的漸多了,真的不能不從心底愛他們。
真的,我愛兵——
從內心裡愛他們——…
第九十五章 代號死亡
媽的,到底是啥任務啊?曲明俊的好奇心幾乎被勾到了那九重天上太上老君的兜率宮裡面,等江安傑把任務書一遞到面前,他就幾乎是餓了三天的狼一樣貪婪地把目光扎到了任務書上,全然沒注意崔澤他們三個人看向自己那略帶憂慮的表情。
不,不是吧?曲明俊同樣被嚇得瞠目結舌,怎麼,怎麼可能,特種大隊怎麼可能有這種任務?
“密級:絕密;備註:閱後銷燬;任務代號:死亡;任務目標:……”
幾天後,坐在一路飛馳的一輛全密閉的麵包車內,曲明俊低著頭沉默不語,現在他崔澤、馮紹軍、司馬青四個人正在前往任務地點的路上,身旁還有江安傑親自陪同。
這輛中型麵包車很大,後車廂內幾乎拆除了所有的設施,只是沿著車壁兩側重新固定了兩排長椅,曲明俊他們就坐在一側,背靠著拉上了黑布簾的車窗。車內不僅僅只有江安傑和曲明俊他們五個人,還有另外的五個人在。
車內的氣氛很是沉悶,曲明俊低頭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被派出來執行這種任務。他和崔澤、馮紹軍、司馬青以及江安傑現在穿著的都是一身武警的迷彩服,戴著迷彩帽,肩上卻